“有,可是我不便教你!哪天我让十七公子送你一本,不过得人家同意才行!”老徐笑呵呵地看着这个小家伙,目光中充满了兴味。
张弛毫无所觉,思绪早就跑得远了,想那李峙是同窗,以后总有机会见识到这些东西。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家里屋子本就少,如今又多出两人,后来一合计,张弛和他爷张老汉睡床上。张淼和老徐在地上打地铺。
院子中的马,自然由老徐安顿好,卸了马车,喂了一些稻草和水,几人这才躺下。
小猫猫偎依在张弛的怀里,张弛紧靠在张老汉的旁边,渐渐进入酣睡状态。
地上的老徐已然闭上了眼睛,张淼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些走困,于是开始抄录《孟子》,昨天一天,加上今天又抄录了一些,已然抄了一大半。
于是张淼便心无旁骛,笔走龙蛇起来。然而就在此时,就听见身后的床上,有粗重的呼吸声。
张淼一惊,立刻看向张老汉,伸手一摸,竟极为烫手,老爷子竟然发了高烧。他一声惊呼,一下子将睡在旁边的张弛给惊醒了。
老徐也醒了,三个人互望了一眼,都是满脸担忧。
“爹,你去打些凉水来,给爷擦擦身上,这样能降降温。”张弛见张淼吓得六神无主,立刻提醒他。
张淼转身就跑了出去,老徐看了看张弛,眼神复杂。这场景实在诡异莫名,似乎是哪里不对劲。关键时刻,并没有往深处想。
“要是有烈酒就好了,那样降温会更快一些。”张弛不由十分遗憾。
老徐一见,眼神不由眯了眯,这孩子实在不寻常,他不动声色地将腰间的酒袋子拿了出来,递给了小张弛。
张弛不由一愣,刚刚自言自语全部让老徐听到了,心中不由一惊。他与他爹张淼相处随意惯了,一时家中来人,完全忘记收敛。
看来一个人在如何变成另外一个人,进行过多少伪装,可不经意间依旧能流露出来。
此时的张弛也不惊慌,反正还有一个预神者作为解释,所以也不怕被当做妖孽,一想到这里行事更加随意随性。
“徐爷爷,您来!额头腋下都擦上一擦。”张弛笑眯眯的看着老徐,半点不心虚。
等到张淼打水回来,老徐已经帮着张老汉擦完了身子。此时再摸张老汉的额头,烧已然退了,三人不由嘘了一口气。
张淼也不抄书了,合衣躺在地上,虽是春天,可依旧好冷。好在地上垫了一层厚厚的稻草,并没有感染上风寒。
半夜起来几次,老爷子这回算是平稳多了,没再发烧。
第二天天还没大亮,就听见外面一阵骚动,几人一齐看向院子。只见一马一虎互相对峙,只是那大虎不断向前逼近,而那匹红棕宝马却在步步后退,可缰绳却被固定地地上,跟本逃不脱。
老徐扬手,就要打那大虎。
“别打!它是小猫猫的娘亲,不可伤他!”张弛站在床上,正好看到老徐的动作,不由大喊。
张淼飞快地打开门,跑了出去,小猫猫也追了出去,一下子窜到大虎身边,又是蹭又是转圈,显得极为欢脱。
老徐也迎了出去,那大虎见状,转头看了一眼老徐,似乎感觉到了危险,张开大口就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