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要见世面,这次赶考不就是打算带上你吗?这与你参加科举又有什么关系!”
“哎呀,我的爹呀,您老人家怎么岁数不大?咋就这么啰嗦呢。我说要去参加,你去帮我报名就是了。”
张弛十分无奈,见他爹那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就不由头疼。
“我不想让你这么早就参加科举,将你太早的暴露在众人面前,会有危险,你毕竟还小!出头的椽子易断,出头的鸟易亡!难道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爹!我等不得了,外面要变天了,有时躲避,不一定能避开,何况那人有危险!”
“那你去又有什么用,你还是老实在家呆着吧!如今朝政不稳,连为父都在考虑,要不要参加这次考试?你这么小的人儿,凑什么热闹?不自量力!”
张淼说话语气十分严厉,张弛不由一震。
然而就在此时,张老汉也走了过来,“我觉得你爹说的不错,今年你们谁也不许出门,都老老实实地窝在这个山村里。”
“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这样反对我?以往你们不都是听我的吗?”张弛见到他爷如此,不由一阵恼火。
“小弛儿,你不陪奶了,奶还要你养老送终呢,咋现在就撂挑子了,打算不管我这死老婆子啦?”
“奶,咱们说点儿正常的行吗?您看看您现在这身体,好几家的壮劳力都不如你!你怎么就说到养老送终上去了?我去考试,又不是去战场!”
张弛有些啼笑皆非的看着这三人。只见他爷他奶以及他爹,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模样,仿佛他马上消失一样,就感到深深的无奈。
他们实在依赖他太长时间了,如今,他无论做什么事情,但凡有危险的,他们就紧紧盯着不放。
“若是太平盛世,去考个科举,谋个一官半职,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但是拿生命换前程,你觉得值不值?”张老汉可不管孙子的哀兵政策,“淼儿,今年你也甭参加了,都老老实实的在家里读书,若是有危险,也不至于被打一个措手不及。”
得,连张淼都被禁止了,两人互望了一眼,有些无奈地看着对方。
“如今家里生活条件好了,谋不谋求官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张老汉冲着两个读书人下了禁令,哪也不许去,就在家里呆着。
俩人垂头丧气地跑进屋里,互相哀怨地看了对方一眼。
“爹,我发现一个问题,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啥问题?”
“大嘴巴有时候不是件好事儿!”张弛瘪了瘪嘴,一副想哭的模样。
“为父深有同感!而且还没有做呢,就咋咋呼呼的说了出来!如今好了吧?谁也甭想去了!本来还想带你去京城转悠一圈,可如今看来,都泡汤了。古人有句话,诚不欺我也。”
“啥?”张弛好笑的看着他爹无限感慨的模样,忽然之间才发觉他这便宜老爹,也只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
“沉默是金!”
此时,张弛忽然眼珠子一转,对着他爹就是咯咯地笑了起来。
“爹呀,我有个主意!我想您给我报上童生试吧,反正这个只是在县里考,也不会出省,更不会到京城,自然安全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