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会是他?”李丰年被大家伙这反应,给整得有些懵。
“就是他,刚刚连滚带爬地说是有歹人要放火,让我们躲到后面的窝棚里,省得被殃及。”
此时一个二十来岁的书生,伸手一指这个家伙,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实难想像这家伙一路护送过来,竟然是个内鬼。
“也就是说,你们护送我们是假,半路打劫是真?”那书生一听这话,仿佛到了此时才反应过来似的。
“不要把我和他混为一谈,我刚刚差点也被他害死,还是这位小公子救了我。”李丰年一听这话就不干了,立刻一指旁边的少年书生,心中满是感激。
那少年英俊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
“将他交给官府,一切都显得清清楚楚,我们何必在这里纠结?”那二十来岁的书生,也是摸不着头脑,看着余三要死不活的模样,他们也不敢随便动刑,万一人死了,人证物证全消,他们遭的这一桶罪过到哪里说理去。
驿站的小吏立刻叫来人,将余三抓了起来!
“你们还是在这里过上一夜吧!附近也没有更好的住所,现在外面又下着雨,先收拾个房间,在这里躲过今晚,明天再做道理!”
李丰年看着这一片断壁残垣,意指前边的屋子,还有一个完好的屋子,也只能将这些书生安置在这里。
众人这才收拾东西,将这里破败的驿站收拾干净,勉勉强强的过了一夜。
少年也不说话,随着众人都走进了那间屋子,他依旧不言不语,偎依在一个角落。
李丰年看着这个少年,几次想上前打招呼,可又无从说起,只有作罢。
而是屋子里众书生们都愁眉苦脸,如今所有的行李盘缠都付诸一炬,连路引也烧了个精光,如今能够留下的,也只有贴身的秀才举人文书。
一想到这里,有好几个书生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在这漆黑寒冷的夜里,每一个人都心事重重,但只有那少年面色平静,缓缓的闭上眼睛,仿佛进入了梦乡。
“公子,已然过了大半天了,你总得把解药给我了吧!”那劫匪楚武,并没有被关在别处,眼看那少年就要睡去,就不由着急起来。
少年缓缓睁开狭长的眸子,一言不发的走到他面前,顺手从地上捏起一个泥团,狠狠地打了过来。
“你什么意思,我想要的是解药!怎么给我一个泥团子?”楚武一下子急了,竟然想冲上来,与少年厮打。
李丰年猛然站起来,那魁梧的个子像铁塔似的处在那里,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可以不吃!”少年声色淡然,完全不理会他的焦急!
“难道这就是解药?”楚武一脸的狐疑,手指捏着泥团,犹犹豫豫的不敢往嘴里丢。
少年不加理会,依旧闭着双眼缩在屋角处。
“恩公的话能有错?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吃了吧!免得死了还没处说理去!”李丰年一脸的鄙夷,当劫匪就是提着脑袋的事情,竟然还这么怕死。
楚武无法,只有乖乖的将那泥团子扔到了嘴里。嘎嘣一声,一股泥腥味儿,在嘴里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