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杰得知赢思萁他们,用西屋假夫人的出现,让自己在最颓废的时候振作起来,他们的良苦用心是颇受感动,发誓不再让色字迷惑自己眼,险些铸成大错。他们见赵杰夫妇是重归于好更加情深,这是最好的结果。几个人也是在赵杰的盛情款待下过了几天逍遥日子,当他们在快活似神仙的时候,赵雍这里可是政务日理万机,熬夜是常见之事,有时候都是通宵达旦的,赵国浸注他全部的心血。
看到奏折说鄗建城因人和钱财导致进度一再延误,非常担忧此事。中山国像楔子一样插入赵国,极易造成代郡与邯郸这里分割开,中山国虽是小国,但背后齐国撑腰,经常是侵扰边境,不得百姓安宁。前朝晋国于此筑有鄗邑早已经破落,现在的情形是南部为赵国地,北部为中山国地,倘若不筑鄗城,此地是门户对中山国敞开,中山国人能亡国后又复国,中山国军队是长驱直入赵地,每每让赵雍想起犹如芒刺在背。
朝堂之上询问为何鄗城建设如此之慢?有大臣禀告多地需人力,需钱物治理,故导致鄗城人力缺,建城之石缺。赵雍责令必须加快建城速度,有城方能移居百姓、驻扎守军,方可御中山国之军。
退朝之后赵雍召见赢思萁,提到鄗建城之事,鄗城之事绝非只是人、材所缺之事,自己甚是担心,要赢思萁前去督查修建鄗城之事。赢思萁带着他们来到了鄗城,修建鄗城的监官郑正贤迎接的他们,摆好一桌丰盛的菜,可谓是给他们接风洗尘。
“郑大人破费了,如此款待。”
郑正贤一听赢思萁这绝不是恭维,语气中明显是有些不满,遂说道。
“大人是一路辛劳,车马劳累用膳之后可去驿馆休息,下官再汇报鄗城建设之事。”
“就在这里说吧!吃完了也确实要休息。”
郑正贤向其介绍了修建的情况,目前存在的问题,听取汇报后,赢思萁也没有表态,吃完了后回到驿馆,问了问冯芙澜和张得风对鄗城修建现阶段的看法。
“听其汇报只能是了解片面,我们是极易进入误区,被他们给误导,这样是找不到问题的根本所在。”
赢思萁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同意他们的看法,决定是先在鄗城暂且不提出意见,而是去建设的现场看看,正所谓没有调查是没有发言权的。
赢思萁看到征来的劳工在用当地黄土夯实筑城,只见这些劳工用夯打得紧固,一层一层地打,有的将石头放在城墙内侧的,不是只把石头单独堆砌起来,是一层石头一层黄土,层与层之间用石灰进行粘合。
张得风说道:“总以为修建城墙非常简单,这不同位置不同地方做法皆不同,组织起来真不易。”
随行的一个监工告诉他们别看是用土修筑的城墙,非常坚固耐久,防御性很强。城墙的里边还建有马道,这是登上城墙作战之用的。城墙只修外面,在城里边不做墙面而是做斜的土坡,省人力、省财物。
看到这些人一点点的夯实,有的时候慢了还遭到监工的呵斥和皮鞭伺候,时不时传来哀嚎之声。
赢思萁见监工鞭打他们,呵斥不得鞭打他们,询问他们这个工钱是如何给他们的。说到这个问题,这些人都是欲言又止,只是说按时给钱,赢思萁一看情形知道肯定是有问题的,这些人肯定是害怕被打击报复。
赢思萁差官员将修建鄗城的账目拿来,让冯芙澜查阅账目。账目是没有任何问题,每一笔支出记录的清清楚楚。但是蹊跷的是钱花的多,实际并没有干出多少活。记录的用工都是出去清楚时间日期无误,为何现场实际来看亏空是巨大的?有没有可能是延长这些劳工干活的时间,拨付出去是按照延长时间,实际付出的却是按照正常规定的时间给劳工的?
冯芙澜将自己的这些疑问告诉赢思萁,赢思也认为存在这种可能,今日看建城现场
安排也是有问题的,夯土填石人员多,采石料准备的人少,这样造成窝工损失,钱财却是要支付的,作为一个监官不可能不知道这些情况。
赢思萁召来郑正贤提出为何采石挖土之人少?郑正贤告诉他,采石危险劳累采掘之人病死、逃离较多,故人员较少。说自己正在寻壮劳力弥补这一问题,这是自己的失职未将此项工作做好。
赢思萁一看这回答的滴水不漏,显然是有备而来的,并让郑正贤将修建城墙的人调入采石挖土,将二者协调好,修建城墙方可不延误。郑正贤是连声应允,告退去安排此事。
“这个郑大人真是老奸巨猾,分明是有问题,说的跟自己毫不相干,还一副主动揽责任的模样。”
“越是天衣无缝,越能说明这个郑大人是有问题的。”
赢思萁问张得风这个郑正贤打听的怎么样?得到的答复是郑正贤非常清廉,住、穿都是符合自己官职俸禄的,没有什么任何出格之处。听这里的监工说郑大人穿的衣服都有补丁,极少回家基本都是在建城之地。
赢思萁听到这些觉得自己要好好会一下这个郑大人。赢思萁是早早起来,来到修建城墙的地方,差张得风通知郑大人立即来此共同商议修建之事。很快郑大人慌张的与张得风一起过来了。
“赢大人乃赵国之贤臣,下官来迟了,失敬!失敬!”
郑正贤拱手说道,话毕之后整理自己的没有来得及整理好的衣衫。
“打扰郑大人的美梦了。”
“那里!那里!赢大人羞煞下官了。”郑正贤是尴尬的说道。
赢思萁带着郑正贤在修建现场提出建议,这些劳工修建会不会存在的问题,这些都要怎么解决。郑正贤是点头赞同,时不时吩咐手下记录下,安排他们如何去实施。这一天下来每个人可以说是非常累,回到驿馆之后张得风是叫苦连天,这一天走了太多的路了,脚板都酸疼了。
“想不到这个郑大人知道的不少,也不是个酒囊饭袋,我看不逊色我们大人。”
“不知道大人注意到没有,这个郑大人的妨有些特别。”
“什么是妨?”季陶问道。
“大臣上朝言事,事先得将所言内容记在一种用玉、象牙或竹片制成的狭长板子,奏禀告的时候免得自己忘记了或者说不全。”
“不就是个象牙做的缩小妨嘛!这不足为奇,很多官员都是这样的。”
“不错确实是你说的那样,但是那可不是一般的象牙,而是上等好货,从胡人商贩那里高价买的。”
郑正贤是回去后,这个赢思萁出牌果然不同常人,大清早就让我与他巡查修建城墙之地。他这是想做什么?有何目的?自己也是在回想今日自己是否有不妥之处,摸着自己的胡须。自己弯腰捡东西时候,感觉腰间一物顶了一下自己,一摸是自己的妨,心中陡然一沉。
修建城墙的速度在赢思萁带领下,渐渐也是进入正轨,赢思萁准备写奏折给赵雍汇报目前的情况,不料季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何事如此慌张?”
“修建城墙的劳工莫名的出现咽干、口渴、呕吐、腹痛等症状,更有人还会出现血便等情况,现在外面都乱套了。”
“张得风赶紧去叫军中大夫调来诊治,控制好事态。”
赢思萁来到现场看到的这些干活的人,很多都躺在地下呻吟,有的在呕吐,赢思萁一看这是明显的中毒症状。询问具体情况,有人说这些人吃过饭后,没有多久就现在的情况,看来是吃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