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大人的心思我知道,自然少不了跟赢大人美言的,你放心吧!”
“赢大人不责备我就好好,谢冯姑娘下官有事告辞了。”
赢思萁回来后,冯芙澜将墨冉打听到的情况告诉了他,旬旺和智铁匠很有可能是认识的。
“为何说他们认识?经过这么多年,那么多旬姓之人都有可能不认识了。”
“就凭这个制作的报喜鸟就能判定,让墨冉去打听只是证实我的想法,现在已经验证我想的。”
“就凭这个是不是有些勉强。”
“之前我也是怀疑自己想法,不要忘记张得风所说,这里都是以这个为谋生手段,木匠制作的技艺是不外传的。”
“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至少他们是一个师傅传下来,也就是说他们应该是认识,甚至于是嫡亲关系。”
“我们这就去审问二人,兴许从他们口中能够得到一些线索。”
“现在去审问,根本就得不到任何线索,就算他们承认相识也很正常,他们一起制造战车是有接触甚至一起干活。”
赢思萁看冯芙澜这么说,有点泄气的味道说道。
“这好不容易发现点线索还不能去审问。”
“容我想想,一定会有好的办法,不能操之过急。”
旬旺这几天生意不错,今天自己去客栈送做好的报喜鸟,来到了房间并没有看到买他东西的人,自己想到还有些时间就坐着等待。很快房间的门开了,他刚起身准备说话的时候,自己的脸上表现出吃惊之色。进门之人同样看见旬旺后脸色也是大变。
“怎么是你?”
“我是来送报喜鸟。”
“我也是。”
二人拿出各自制作的鸟,很快二人脸色恢复到正常状态。
“让二位久等了,适才有事给耽搁了。”
只见房间的另一扇门推开,走出一个人。
旬旺立刻下跪说道。
“赢大人然来是你要啊!让小的给你送到府上即可。”
“我是来看挚友,不是我要。二位认识?”
“大人我们确实认识,在战车营造地就认识。”
“二人认识为何还有惊慌之色?也未见久违的喜悦之色?”
旬旺和铁匠被赢思萁突于其来的问话给问懵了,不知道如何回答语塞片刻。
“大人我只是吃惊智铁匠也在这里,并无其它。”
只见赢思萁来到桌前拿起两只报喜鸟冷冷说道。
“二位技艺果然高超制作的报喜鸟是一模一样,铁匠你能看出那个是制作的吗?”
铁匠脸上有些慌张之色说道。
“大人这个是我的。”
铁匠指向一个眼睛稍微有些偏后的。
“是不是雄鸟的眼睛靠后,二位技艺都能到如此细致入微。”
铁匠和旬旺循着声音看到一女子出来了,旬旺认识这个正是在自己店里买两只报喜鸟的冯姑娘。
“冯姑娘说的我们不知道,就是这个手艺讨口饭吃。”
“旬旺,我来给你说个二百年前中行氏的故事,荀寅卿好喜木工之活,遂招入技艺高超的木匠入府,他自己学也自己做报喜鸟。有一个木匠深得荀寅的赏识赐姓荀,只是他不知道这个木匠还有一个弟弟技艺同样高超。
荀寅恩惠木匠,荀寅战败匆匆而逃给了木制报喜鸟,后来木匠被处罚为奴,自己的弟弟也受到牵连为奴。木匠将这报喜鸟的制作铭记于心,为防止失传将此报喜鸟告诉了弟弟。”
“大人饶命!我们不该隐瞒,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我们是他们的后人也就是学了这个技艺,一直以来在战车营造地。”旬旺磕着头说道。
“弟弟,你?”铁匠一声叹息说道。
“大哥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大人都知道了。都这么多年我们家已经尽到了做仆人的孝道了。”
旬旺将他们祖上给荀寅制作报喜鸟,最后为奴后几代口头相传,报喜鸟的制作技法一直保留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赢思萁看了一眼冯芙澜意思是说还有问的必要吗?已经证实了你的想法,但是根本没有星玉的任何线索。
赢思萁厉声说道。
“不要有任何隐瞒,赵王开恩于你二人,若被我再查到还有其它未交待的事情,立刻将你们为奴,让你们刚获得新生活付之东流。”
“小的都交待了,小的拿性命担保。”旬旺颤抖的说道。
“旬旺是都说了,可是智铁匠还在遮掩,铁匠还要本官再说出来吗?”
“大人我的情况弟弟都已经说了,小的实在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那我问你,你为何在城内而你的弟弟却是在郊外?二人为何不在一起?”
只见铁匠犹豫了片刻,似有难言之隐。
“大哥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大人是这样的祖上被贬为奴之前,与一女子暗中相好有了子嗣。我们大赦后考虑大哥有铁匠技艺,城内可以更好营生。”
赢思萁听明白了意思,心想这审问还来个意外收获,感情生活挺丰富嘛!
冯芙澜示意赢思萁让他们退下不需要再审问了。
“你们退下吧,随时听候本官的问话,拿着你们的工钱。”
二人离开后,赢思萁说道。
“审问已经完毕,得到的就是陈年旧闻,这回你该死心了吧!”
冯芙澜也没有说什么,总觉得哪里没有让自己想通,二人回到驿馆看到季陶正在院中练习射箭,赢思萁笑道。
“季陶你这是怕技艺生疏荒废了,好男儿啊!”
“大人取笑了,今天太不顺畅了,箭杆断了箭矢都拔不出来,看木板上有有凹印。”
季陶指向远处的木板,赢思萁和冯芙澜笑着走近看了看,冯芙澜上前摸了摸说道。
“箭矢的印记是这样的,平日见到都没有想过。怎么觉得这个印记哪里见过。”
张得风凑过来说。
“肯定见过啊,报喜鸟上面不就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