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雍听到公子成的汇报后,沉思了一会说道。
“太子平我们是指望不上了,这几个质子要是带回邯郸,有多大难度?”
公子成听到赵雍这么说,自己向前一步说道。
“齐国一直对赵国虎视眈眈,想让质子带出来可谓比登天还难,楚国过于遥远,一旦楚国发现护送风险较大。看来只有韩国的这个质子,是最好的人选。”
听到公子成这样的分析,赵雍想到韩国与赵国是联盟和姻亲关系,如果将质子带回赵国显然韩国会不满意的,他问赢思萁对此有何看法。
赢思萁知道赵雍想扶持的新燕王要与赵国同心,不能最后是与齐国友好,这样自己的政治环境就更加不利。
“大王,蓟城太子平,还有两个个小孩,这些都是不能指望了,而且现在这个时候也无法探知两个小孩是否对赵国友善,臣斗胆一问请大王恕罪。”
赵雍听到赢思萁突然这么一说,觉得有些奇怪便说道。
“但说无妨。”
“燕国质子在韩国,那就是韩国与燕国是联盟,韩国为何要燕国这个联盟?不就是提防大王您吗?”
终于赢思萁将这张纸给捅破了,赵雍要的就是这句话,遂说道。
“这个孤王也知道,只有你敢在孤王面前说实话,”
“大王,赢大人所说即是韩国的意图,只要将在韩国的质子带回邯郸,燕国和韩国的联盟就自动解除,此人还会感恩戴德于大王,我们就有一石二鸟的好处。”
赢思萁是暗自高兴,自己说赵雍不见得都能采纳,这个公子成的一石二鸟说到赵雍的心坎了。
赵雍听到公子成这么说,自己也是说道。
“国家大事,儿女亲家都不重要,只是该如何能够将姬职带回邯郸,还不伤赵、韩两国联盟?”
赢思萁又说道。
“张得风从燕国传来消息,燕王已经将俸禄三百石官员的任免交给了子之。”
公子成听到这个消息吃惊不小,连忙对赵雍说道。
“大王,这就将太子平逼到不得不反了,很快拥护太子平的官员将全部被革职。”
“很快燕国就内乱了,已经迫在眉睫了,谁去韩国将姬职带回来合适?”
“大王,微臣愿意前去韩国,将姬职带回邯郸。”赢思萁说道。
“你不能再去了,你去他们会怀疑的,再说你在韩国的一举一动他们早就了于指掌了。韩王在燕国的质子现在能带回吗?”
听到赵雍这么一说,赢思萁还是有些失落,姬职自己是没有办法带回来了,想到赵雍的分析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姬职是被监视的,一旦发现不在,肯定是要追查。
公子成告诉赵雍韩国质子还在蓟城,燕国监视很严格,现在不适合带回来。同样在韩国的姬职现在也不可以回邯郸,事出无理由,还容易打草惊蛇。
公子成的一番分析,让赵雍短暂的思考了一会并说道。
“整个事情的发展核心实在蓟城,燕国的变化我们不能等待发生,这样反应速度太慢了,赢大人你还要去蓟城,在哪里时刻关注燕国局势。”
赢思萁得到再去燕国蓟城的命令后,立刻回到府中安排事情,这次他也将季陶带着。
冯芙澜告诉赢思萁既然是去蓟城久住,那就要去购买房产,还要选好地方,对结交当地富商,再加上在燕国的探子。这样获得的信息面就更广更快。
几个人计划好后,直奔燕国蓟城而去,准备与张得风会合。
太子平一直想见到燕王哙,自己却根本找到不到燕王哙在哪里,让他很是哭恼。
太子平对国相子之一手遮天非常的不满,自己一直忍让着,自己的谋士多次谏言,国相子之必须得提防,现在燕王明显倒向了子之。
太子平刚开始还不相信,只是他觉得自己只要不犯错,等着自己的父王过世后,自己继位登基之后,你子之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当传来燕王的旨意,三百石以上俸禄的官员,都将听从子之。太子平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即就慌了,自己多年辛苦提拔安插的官员都将会拔掉。子之现在跟燕王还有区别吗?他立即召集自己的心腹谋士,对此事该如何应对?
“太子殿下,现在子之老儿不让我们见到燕王,现在的民情根本无法告之,唯有见到燕王才能搬倒子之老儿。”
“现在父王根本见不到,多次求见都无果,更何况现在父王已经听不得任何人说子之的坏话。”
“现在三百石俸禄以上的官员,子之都几乎更换成了他自己的人,危矣啊!太子!”
“子之老儿,现在应该还不敢对我怎么样,量他也没有这个胆子。”
当太子平还在抱着一丝幻想的时候,子之却大刀阔斧的安插自己的亲信,已经将手伸到了王宫。这日太子平在堂厅喝茶闲叙的时候,自己的两个兄弟过来了,自己还在奇怪他们来干什么?
只见二人进来后对着他嚷嚷道。
“太子你得做主啊!燕国现在还是咱们家天下吗?”
“二位弟弟小点声,为何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
“那个子之仗着父王宠爱他,将我们二人的俸禄给削去了一半。”
“哦?还有此等事情?我去找国相子之帮你们说说。”
“我说了吧!大哥肯定会帮我们出头。”
二位弟弟回去后,太子平正准备出门找子之,太子府的管家正摇着头进府门。
“管家何事摇头?”
管家看到是太子在跟自己说话连忙回话道。
“太子啊!这个国相子之太欺负人了,现在都欺负到您的头上了。”
“不得说国相的坏话,国相平日为国操劳甚是辛苦。”
“太子爷,你还不知道吧!咱们太子府的俸禄都给削去一半了。”
当太子平听到这个消息后,自己是气得哇哇大叫,自己还说去找子之给弟弟求情,想不到都已经对自己动手了。
自己在府中是破口大骂子之,堂厅之中摔东西,自己的谋士闻声来到询问太子何事如此气愤。
“国相子之实在是欺人太甚,居然将太子府的俸禄削掉一半,这不是摆明羞辱我吗?”
谋士一听是这么回事情,拉着太子平的手说道。
“太子息怒,小心隔墙有耳,我们已经处在劣势了要忍。”
“忍!忍!堂堂燕国太子被人如此羞辱,如何忍?”
谋士看到太子平的愤怒已经是难以平息了,便拉着他到了内室。
“太子现在这个时候,已经到了要么你亡要么子之死的时候了。”
太子平听到这句话,愤怒的情绪平静了下来,很小心的问道。
“此事已经无法挽回了。”
“现在等待就是束手被擒,还不如奋起一搏。”
“现在军队都换成了子之的人,根本调不动,去劝说露出风声那不是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