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场比赛开始之前,出了一个小插曲,翁魁在即将上场的时候被通知,比赛取消了。
因为他的对手准备逃跑被抓住了,此刻则是已经被送往了临时的囚室。
翁魁手顿了顿,似乎没有料到这个突发情况。
“你,你不知道你现在有多么招人恨,现在谷雨和霜降的团队已经开始悬赏你和你的家人了。”
商人站在准备室外的空地上,从来不带保镖的他破天荒的将自己手下几个有点实力的拳手带在了身边。
“你也是一样的,所以现在我们只能胜利了,我们是一条绳上面的蚂蚱。”翁魁裂开嘴角露出一个瘆人的微笑,就好像从阎罗殿里面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呵,我们以后还是别拴在一根绳上了,你喜欢找刺激,我玩不起。”
商人将一张纸契揉成团扔到了桌子上,翁魁在商人离开之后将纸团展开,里面是他卖身契。
显然他的老板不太喜欢梭哈,商人这一次被整怕了,即使赚的钱再多也要有命消受才行。
他准备干完这一票就带着自己的家眷去老家住下,这里反正是待不下去了,他一次性坑蒙拐骗了太多人,已经反了众怒。
这一次过来就是将翁魁的契约给他消掉了,免得其他人以后惦记着自己。
翁魁手上的这一份是原本他的子契约,母契在拳场手里面,等到翁魁去了拳场消号,他自然也就可以脱身了。
“有意思,你比我想象的要有魄力。”翁魁将契塞入口袋里面,也起身离开了等待室。
今天还有一场重量级的比赛,是霜降和大寒的,翁魁自然要认真看,这是他为数不多可以直观认识大寒实力的机会。
翁魁在从选手通道走向观众席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安排的恶趣味,居然遇上了被几名全副武装的甲士押送的霜降。
“我就说为什么走这么晚,原来是要等你啊。”霜降没有被束缚双手,他是有家室的人。
虽然和大寒来一场十死无生,但是至少他的家人可以拿到足矣后半生衣食无忧的安家费。
而选择逃跑或者反抗,虽然有可能成功逃离,但是之后不仅要面临拳场的追杀,同时家人的保障也没有。
他一个人跑掉尚且困难,更何况还要带上那一大家子人,霜降最终选择了面对,那就打一场吧,男人这样想着,告别了年幼的孩子和相濡以沫的妻子,在父母的坟前最后一次祭拜。
摸着已经到他肩膀的长子絮絮叨叨交代完后事,男人再次将黑绳绑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这是新人拳手的标志,代表着初入的菜鸟,霜降记得那是五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他知道成为了擂主之后才成的家,之前他总是害怕自己死在赛场上,连累了别人家姑娘,只是那个愿意等他的女孩,为他将自己熬成了黄脸婆。
九品武者如果没有暗伤,可以活到一百二十岁,也就是两个甲子,这是人类寿命的一个极限。
他们的巅峰时期甚至可以保持一百多年,直到即将死亡的一两年时候,身体的机能才会快速衰退。
霜降走到了翁魁身前居高临下的俯瞰着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