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受惊产生的动静已经足够告诉这些熟睡的匈奴倒地发生了什么事情,士兵们狼狈的披上盔甲,抓着被冰冷的天气冻的烫手的武器,撕开营帐冲了出来。
翁魁没有选择第一时间突袭营地,学习他之前的手法斩首后逐个击破,主要是因为这只部队人数更多,他初步预测大概有小百人之多。
只要这只队伍里面有一个八品的武者在,配合骑兵队围剿他跑都跑不掉。翁魁在确定马匹都跑走后,骑上最后一匹出栏的马匹,举起弓箭点燃箭头上的布条开始给营地放水。
等到确定几个重要地点已经开始燃烧之后,男孩立刻策马向着营地外而去,一路上不明所以的卫兵急着回去救火,对于大营内出来的人没有足够的警惕性,翁魁用南瓜锤轻松解决了其中三人,第四个人在队伍末尾,看见了前面几个兄弟的惨状,立刻趴下滚到了一旁的沟里面才捡回一条命。
就在翁魁即将到达平原地区的时候,后方的山头上突然飞出一根标枪,男孩策动马匹险险的躲过了那一只夺命的标枪,转身夹住马独自,弯弓向着后方迎击。
那掷出标枪的是一个带着皮毡帽的大汉,对方将一杆长枪舞的虎虎生风,几只袭来的箭矢被他轻松挡开。
“追么?”已经将人都叫起来的副手走过来问道。
“没有马匹,追上去也就是被耗死,他是要救援这里的人,他等不起,马匹明早之前就会回来,你们将火熄灭了立刻轮休,我们明早岀去迎击他。”
男人吩咐完,径直走向还带着火星的大账睡下,一夜的折腾之后,匈奴人终于将燃烧的火焰扑灭,而在远处的哨卡内,残留的几个驻守士兵则是兴奋的和战友分享这个好消息。
“蛮夷的营地里面起火了。”少年兵将沉重的头盔摘下,猫着腰穿过了黄土墙上的观察口,跑到了角落里面无精打采的老兵身旁说道。
随着少年跑动,用单层木板搭建的地板哐当作响,下层的几个士兵开始了抱怨。
“是做饭吗,他们天天开火。”
“不是,我看那烟雾缭绕的准是走水了。”少年兵手忙脚乱的和老兵比划着什么,似乎希望对方相信自己的情报。
“那么大,现在还有吗?”老兵一愣也猫着腰到那个观察口的位置探头探脑,果不其然看见了零星的火光和被夜幕遮盖了的浓烟。
“我有夜盲症,你确定那烟大的紧。”
“确定。”少年兵被两人跑过激起的烟雾呛得难受,拿衣袖捂住口鼻回答道。
“去,上楼给什长报告。”老兵拍了拍少年兵的肩膀,自己抵住墙探头观望起来。
“没有人来吗?”什长是一个断了一只手的中年人,看起来相比较与一个武官,更像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