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想要学运气内功之类。”翁魁再去给三人增添茶水的时候,就看见丘原对着他欲言又止。
“你听见了?”毕王有些惊讶,两方隔着那么远,居然可以听见他们小声交谈的话语。
“先生脸上藏不住事情,也就只有这件事先生可能需要我来搭把手了。”翁魁将茶水填满,随后端起铁茶壶,给几人满上。
“如果是内功只是,我可以传授,但是武功一类我却不是良师。”翁魁将茶水填完,随后开始收拾桌上的瓜果壳之类。
“你这可就开玩笑了,那天榜上人可是易与之辈,要是你说自己不善武功,那天下之人又有谁敢自称一声武者。”毕王笑着摇了摇头。
“殿下过誉了,我的功法算是一流,但是我的武是杀人术,此术不宜学习,出手必定有伤亡,几位没有厮杀的必要,光练功法就够了,再加一点基础的拳法,足够应付一般江湖人士了。”
翁魁说完,就被毕王给拉着坐了下来。
“先生则是江湖人士啊,某少年时就向往那游侠儿的生活。”
“游侠,美誉而已,江湖者,身不由己,浮萍风动而身动,死在哪里也就是埋在哪里了。”翁魁摇了摇头,他自己当初在拳场之前也曾和父亲流浪过,两人一边躲避仇家,一边寻找名医治疗父亲的肺痨。
那段日子想起来就恰如江湖游子一类,入浮萍似的脆弱,风大一点就立不住脚了。
“先生说的是,行行都有自己的难处啊,我们两个已过了练武的年岁,这把子身子骨经不起折腾,不过如果先生不介意,可否对犬子指点一二,免得他净学些江湖骗术。”
毕王笑了笑,将后面站着乖巧的背书的魏玉库揪了出来推到了翁魁旁边。
“这可是你求我的,这老师我也帮你请来了,自己坚持不下去,可不能以后怪我。”毕王捏了捏孩子的脸蛋,玉库看见一个同龄人见自己被毕王捏脸蛋,脸瞬间变红了。
“若是公子愿意,明早我回去叫你起床,既然要练功,就不能闲散着来。”翁魁看着魏玉库认真的说道。
魏玉库眼睛打了个转,突然想起来早上自己好像还要去背书作晨读,这去练功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做早课了。
“那我的早课……”男孩回头看了看毕王。
“你要是愿意学一点武功旁身,这短时间功课不做也罢,只是每天晚上还是要练习字画,免得全部还给廖先生了。”毕王算是准了,玉库自然不会反驳他一口答应下来,在男孩看来,练功就是在玩,能玩不用做早课,简直是一大幸事。
毕王和丘原两人谈天说地,到了半夜才各自回去,翁魁将毕王安顿下来,才有时间去找小李子他们了解葬礼事宜。
“头,都办好了,日子定在五天之后,大哥和嫂子他们合葬,墓地在城外的公墓那里,墓碑已经在刻了……”胡七带着疲倦说道。
翁魁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头,我们这些兵士,能死在自己家里,算的上是享福了。”胡七看翁魁依然是那样的沉默,开口安慰道,他看得出来,头是真心在对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