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多笑笑吗,整天板着个脸,长大了想要笑都不会了,爱笑的小孩才可爱。”毕王伸手想要去摸翁魁的发旋,不过还是被躲开了。
“比之他人如何。”丘原显然又不一样的顾忌。
“京城之内,无人能拦下他,即使是我也只能驱逐他,拦下一个这个级别的人,太困难了,除非他自己求死,不然这里没有能杀死他的人。”
翁魁如实回答,丘原则是叹了口气,皇帝也一定会知道,这下就麻烦了。
“记住了,打不赢要会跑,别和某人一样,死要面子活受罪。”丘原用眼刀刀了一旁傻乐呵的毕王一眼,两人之间似乎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往事。
“咳,少年谁不鲜衣怒马,谁不意气风发。”毕王似乎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傻乐呵了几句。
“我明白了,我还要看先生给我的那个世界呢。”翁魁笑着说道,少年淡淡的笑容,合着后面昏黄的灯光有一种独特的治愈力。
“早知道就提前领一个差事离开了,现在走都走不了了。”丘原无奈的抱怨到,他们两个都很清楚皇帝的打算,或者说几个陆续到达的藩王都知道皇帝的打算。
昨天入城的寒王,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本来应该在菜市口斩首的刑场,那边夹着的是当初被翁魁一纸文书告上去的几家子官老爷。
家财充公之后,按照帝国的法律,十二岁以下的孩子可以不死,七十以上的老人可以不死,其他人都被拴在一起,拉着带到了刑场上。
其中不乏一些少年少女,身体还没有长大,跪在地上也只是小小的一点。丘原将毕王也打发走了,随后带着翁魁进了书房。
“魁儿,政治斗争是残酷的,这不比边疆要少了一点血腥,反而更加野蛮,在朝堂上,能手握大权,权倾朝野然后善终者寥寥无几……”
“先生不必要担心,即使皇帝要杀你,我护不住其他人,先生一个还是无妨的,就像我之前说的,这个京城还没有能拦住我的人。”
“唉,就这样,睡吧。”丘原叹了口气,他看到那些被处斩的官员家眷,有感而发,突然察觉到,那些诸侯王被这些死刑犯杀鸡儆猴。
而那些被皇帝忌惮的诸侯又何尝不是他这类大臣的前车之鉴,皇帝是个雄主,但是不是一个圣主。
“伴君如伴虎啊。”丘原看着帘幕,拉开蚊帐就看见翁魁侧躺过来安静的睡容,男孩现在已经收敛了自己的气息,蚊子根本不鸟他。
男孩也只有睡下来才松弛了脸庞,就像是一个正真的小少年一样。
春猎如期进行,毕王带着已经小有气感的魏玉库一起前往,这让这个被站桩支配的孩子开心了好一会。
翁魁将厚毯子用牛皮纸卷起来包好,挂在马匹背上,他们只有两人走,最开始小李子是准备随行的,但是翁魁想到春猎第一天就是何九下葬的日子于是将他留了下来有他在带不带其它人都没必要。
翁魁再次检查了一下弓箭,箭矢和武器,确定没有纰漏之后,才回到房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