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魁将弓箭放在膝盖上,看着玉库开始和那个男子缠斗起来,不时出言提醒玉库的动作,只是不再动作。
男子看得真切,倒不会有有什么所谓被看轻的欺辱感,他们可是土匪,要是上面那位给他一条生路,他现在就跪下来舔对方的靴子也不是不可以。
现在他只能尽可能快一点活捉这个小东西了,对面男孩的个子没有他高,但是力气确实不小,而且随着两人的战斗拖延的越久,对面原先青涩套路化的招式也开始变得娴熟了起来。
男子暗暗心惊,他害怕再过一会他就要被对面这个小崽子反杀了。
不知道是第几次交手,这一次男子果断的强攻,手中的环首大刀直接向着玉库披过去,动作大开大合,一改之前细腻的见缝插针的打法。
玉库被吓了一跳,脚步紊乱了起来,他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男子立刻欺身而上,忍着被一刀砍在肩膀上的剧痛,手中刀刃直接拦在了玉库的脖子上。
“大侠我…”男子松了一口气,刚想要说什么,就看见一只箭矢将他眉心穿透……
翁魁从楼顶落下,走到似乎还在愣神的玉库旁边道“仔细品味,那是死亡的感觉。”
下山的路上刚好碰到上山的军队,这只军队是萧亚轩的军队,但是翁魁实际上也有权限调动。
领头的是一个百户长,这里驻扎的原只有两百来人,但是都是甲士。
与其一同行动的还有一整披有些不情愿的衙门官差与民兵,看起来是被拉了壮丁。
那些民兵官差捕快虽然也有统一的官服和武器,但是一群人乌泱泱的站在那些整备的甲士的旁边,就让人想到了乌合之众这个成语。
那些官差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也许是不想要太丢脸,还是三三两两的成了小队,只是这样一来,更像是下山劫掠的土匪了。
负责这次配合任务的衙门捕快头子脸涨的通红,好在旁边的那个百户长没有说什么,而是和他的军队一样沉默的向前行进着。
随着那军官举起包裹在甲胄里面的拳头,传令兵立刻起马用令旗将命令传递而出。
整只军队在几个呼吸里面全部停止,队伍即使是在山路上依然保持着整齐的队形。
不一会一个在外放哨的游兵就带着两名起马的少年回来,此刻那些个官差民兵还在喧哗着,似乎没有发现这边的变化,让他们的头头想要打人。
前面的人似乎是看见了莫名停下来的军队也停下来,但是有些人是不知道还要提醒后面的同伴。
有些人是认为这样做可能僭越,甚至有些抱着看同伴笑话的人存在,这只乌合之众就这样熙熙攘攘的拥挤着向前,还有几个倒霉蛋被踩掉了鞋子。
百户长没有下马,他举起的人?拳头微微转动,军队立刻开始戒备,最前面的几个军士向前半步,手已经握在了刀柄上,后面一排的军士则是弓箭上弦,头盔下面的眼睛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
游兵在阵前抱拳行礼,然后再翁魁点头后将一块令牌接过,小跑着来到了百户面前,令牌被递过来,百户仔细辨认,确定无误后再次举拳将手掌松开。
军队这才解除了警戒……
“长官莫要怪罪,这是例行的条例……”百户松了口气,下马迎接两人,那个捕快的头头也下了马,他先是将自己的副手派过去收拾那群现在还乱糟糟的手下随后亦步亦趋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