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了章,就是他的人?
牵了薛新兰的手,就要把手臂剁下来,还要拿去喂狗?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十五六少年说出的话。
这个年纪,应该在读初中。
可眼前这人,如此年纪,竟然已经有了如此狠辣且霸道的气势。
薛新兰被吓得缩在陈阳的背后,死死抓着他的衣服,浑身微微颤动。
“没事的。”
陈阳转头笑了笑,撩起她额前有些凌乱的头发,“跟这位姐姐去散散心,这里的事情,我来解决。”
“兰兰,我们走。”
秦秋拉着薛新兰的手,走出院子。
“这个女人不错!”
余震的一双眸子,紧紧盯着秦秋远去的背影,眸子里欲望横生,甚至砸了砸嘴巴,这才看向陈阳道:“你开个价吧,这个女人我要了。”
“你也别想着拒绝,我余震看上的东西,我母亲都会满足我,所以你最好乖乖就范,否则的话,我可以保证,人还是会被我带走,但你却再也拿不到一分钱。”
陈阳顿时就乐了。
肆无忌惮,毫无人性的纨绔子弟,他见过不少,也杀了不少,但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才十五六的小孩,竟也是这样。
准确点讲,这霸道与丧尽天良的程度,丝毫不亚于那些二三十岁的人。
试想一下,等他长大后,将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至于,长大懂事之后,或许就会改变。
说老实话,陈阳情愿相信狗改得了吃屎!
“这些,都是谁教你的?”陈阳也不着急,饶有兴趣的问道。
余震嗤之以鼻,高高扬起头,桀骜不驯道:“我是于家最受宠爱的少爷,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决定了我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也包括你的女人。”
陈阳笑着摇了摇头,这般小的垃圾杂碎,他着实是第一次见到,心底多多少少有些感慨。
究竟是什么样的家庭教养,才能教出这样的畜生?
不过,无所谓了。
杀了便是。
抬头之时,面前的灵堂映入眼帘。
一口冰棺前,一群人指指点点,要么高高在上的大笑,要么拿出手机不停地拍摄。
而站立在两旁的薛家人,一个个尽管愤怒不已,拳头紧握,但却不敢妄动。
“有道是,死者为大,这些人却拿一个死人取乐,呵呵……”陈阳冷笑不止,长这么大,如此情景,他确实是第一次见到。
迎着陈阳的目光,于香走了出来,站在余震身侧,“震儿,怎么了?”
“刚才他牵了兰兰的手!”余震指着陈阳道:“母亲,快砍下他的手,我要拿去喂狗。”
说着,他又压低声音,趴在于香的耳旁说了一番。
于香点了点头,而缓缓转身身,漫不经心的打量了陈阳一眼。
陈阳施施然的点上一支烟,也不说话,静等她的下文。
“我儿子说,她看上了你的女人。”
于香淡淡的开口,从包包里抽出一本支票本,再拿出一支笔,“我不是一个喜欢浪费时间的人,你说个数。”
“一个小孩不懂事就算了,你也不懂?”陈阳瞥了于香一眼,“还是说,你这几十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嗯?
于香眉头陡然一挑。
“对了,按正常讲,他这么大岁数也该懂事了。”陈阳点了点余震,接着道:“可他,强抢民女这种事,却是信手拈来。”
“这般行事作风,真的是人教出来的?”
意外之外,这不过就是一个畜生。
“好狂妄的后生。”
于香并没有因此暴怒,多年的高高在上,她深知,有些人完全不值得去与之置气,那是极其掉面子的一件事。
“看你这样子,是不准备服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