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的就是皇族之人?如此挑衅浩荡皇威,你莫不是活腻味了?”
下场的皇族之中,突然传来一道冷冷的呵斥,以及不屑的嘲讽, 引起了一阵轰然大笑。
先不说,那是南极皇族的破事。
退一万步讲,无论是唐泰,还是唐云星,亦或者那些下属以及代理人,之于南极皇族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冰山一角罢了。
不过是杀了几个这种不入流的角色,就狂妄到蔑视所有皇族?
不得不说,着实是狂妄自大,不自量力。
可笑之极!!
所有皇族之人,神色讥笑的凝视屏幕之中的陈阳,那眼神,那样子,跟看待一个死人无两样,没有同情,只有讥讽与杀意。
败坏皇族之威者,罪该当斩。
不多时,一位来自陈氏皇族陈潇的小跟班,奔赴到清源江广场,尚未喘上一口气,便趾高气扬的呵斥:
“陈阳,你罪该万死,南极皇族的人是你能挑衅的?不知死活的狗东西,我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这要是影响到我陈家与南极皇族的关系,你担待的起吗?”
“我陈氏皇族三少爷,看在血缘的份上,现在特命你跪下道歉,然后引咎自裁,不然的话,三少爷将亲手清理门户。”
一时间,全场哗然。
这番言语,不可谓不霸道。
而且听这话的意思,陈氏皇族的陈潇已经准备下场了,或者说,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若是陈阳违抗皇令,这位三少爷,将亲手斩杀陈阳。
这般高调入场,陈家却没有其他声音。
毫无疑问,这已经不单单是陈潇的个人行为了,而是获得了整个陈家的默许。
这位血统高贵,第一顺位继承人,果真是当成了罪人之后,要被彻底清理。
影响陈家与南极皇族的关系?
这是不是说,为了维护与外人的关系,他这位三少爷,要亲手斩杀自己的族人?
“可惜啊,要是按辈分,以及血脉的高贵,这陈潇在陈阳面前算个屁啊?”
“说是这样说,但这陈潇终究是由陈家倾力培养出来的,家主之位的有力争夺之一,等陈阳在见识到这位三少爷的无上风采后,不知会作何感想?”
时过境迁。
一个在外野生,一个被皇族全力栽培,这么多年过去,两者之间的差距不言而喻。
最关键,陈潇所在的这一脉,杀尽了陈阳的嫡亲,而今又要骑在他的头顶。
这种境遇,这种心理落差着,不论换谁,恐怕都无法接受。
“时隔二十八年,当年的刽子手后代,要再一次骑在受害者的头顶,似乎很有意思啊,哈哈!”
属于西海皇族的阵营,一位身姿挺拔,意气风发,本名叫李晨阳的年轻人,咧着嘴大笑道。
说完,点上一支烟,摇头晃脑道:“什么统兵总帅,不过是替我们看守国门的一条狗罢了!不对,现在连狗也不是了。”
“充其量,一条丧家之犬?”
“哈哈……”
一众西海皇族的成员,集体大笑了起来。
“你这话说的,怪打击人的啊!这要是让他听到了, 如何接受这个事实,万一被气死了,接下来的好戏我们还怎么看?”
李晨阳一侧,一位身穿青色长袍的中年人,翘着二郎腿,一手端着茶杯,笑意盎然。
“三叔说的是,要是这家伙死在了陈潇到场之前,那就是我西海皇族的错了。”
李晨阳故作恍然大悟,立即点头认错,看似诚恳有加,实际上却是暗嗖嗖的嘲讽,且乐在其中。
“晨阳少爷说的在理。”
旁边一位家奴,想着此刻能出风头,并巴结李晨阳,果断向前一步,点头哈腰道:
“被军部踢了出来,现在又被陈氏皇族定性为罪人之后,这等丧家之犬,莫要说诸位大人了,就是我这种小人物,都能踩上几脚。”
“哈哈,这话虽然更打击人,但我爱听。”李晨阳举着烟,仰头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