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这一句反问,无异于雪上加霜,将屠长风刺激的面色惨白,羞愧难当。
“你,你果真拥有冲击神罗天征的实力。”
屠长风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最恐怖的事情,面如死灰的盯着陈阳,继而狰狞的大喊道:“你的存在,就是对而今这个世道规则的威胁,你活不了。”
“这一点,就不劳你费心。”
陈阳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句话了,就因为自己天赋还可以,有机会跳出圣境的束缚,踏足神罗天征,所以理所当然的就要弄死自己?
还是说,除了特定的一些人,其余任何人都不允许踏足,但凡有苗头,就要扼杀?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哧!
剑锋一闪,还准备说点什么的屠长风,惊觉喉管一凉。
放下游龙剑的陈阳,径直转身。
江风呼啸,扬起他的发梢。
风姿伟岸。
轰!!
刚刚才从地上爬起来的屠长风,连忙用手捂住脖子,血迹喷薄而出,晃荡数步,最终一头栽倒在地上,生机断绝。
“这……”
在场一众帝族成员,无不瞠目结舌,本驰援屠苏而来,却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这,这谁能想的到?
本是一场围猎,帝族以猎人自居,现在倒好,短短半小时,两大高手被猎物反杀。
那家伙,太邪性。
呼呼!
狂风如鼓,乌云翻滚。
那一轮灼灼大日,瞬间被淹没, 取而代之的是彻底的寒意,以及豆大的雨滴。
又是一场暴雨。
江面浪潮,也随之变得凶猛,变得急促,巨浪拍岸,如同卷起千堆雪。
江水浩荡,奔流不息。
“不,不……”
刚刚才从泥泞中爬起来的屠苏,尚未从父亲身死中回过神,便见到陈阳直奔自己而来。
连忙向后退去的同时,一个脑袋更是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直到这一刻,他才算是彻底明白,为何陈阳从未把自己当成对手。
杀你如屠狗,需要把你放在眼里?
他屠苏之前的举措,以及言语,此刻想来,又是何其的幼稚不堪,贻笑大方?
哧!
肩胛骨被一剑洞穿,陈阳再一次挑着他,而后,将一截断木踢入江中。
轰!
陈阳跳上断木,宛如一条剑鱼,乘风破浪, 一路长枪直入,直奔对岸。
“不就是要杀我吗?我陈某人,来了!”
陈阳单手负于身后,脚踏浮木与江浪之上,横渡清源江,迎着狂风暴,身后拉出一条惊世骇俗的银色尾迹。
巨大的动静,如同十万兵马,正在沙场上拼杀。
“长老,我去把陈尚武抓来?”
对岸,屠绅一旁站着一个体型干瘦的老者,大半个身子笼罩在黑袍当中, 那双呈倒三角形的眼眸,阴鸷森寒,宛如一条蛰伏的毒蛇。
在瞥了远处的陈尚武一眼后,扯着嘴角,露出一口黑黄色的牙齿,桀桀笑道。
“不必!”
屠绅目光阴沉,连续两位族人被杀,而且是当着一众垃圾蝼蚁的面,帝族的脸面都丢尽了。
若不尽快重拾颜面,岂不让人看了笑话?
屠绅摆了摆手,幽幽的说道:“这陈家,已经是粘板上的鱼肉,先把眼前这杂碎干掉。”
“可是,屠苏少爷……”
干瘦老者挑眉,脸上的阴鸷变得越发浓郁,对方终极是拿到了谈判的筹码,有屠苏在,他们施展不开手脚。
屠绅一双眸子寒光闪烁,“不用理会他。”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