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
是他灵鹤山庄的地盘,这酒楼,更是他灵鹤山庄的产业。
而他灵鹤山庄。
在这一片地界,是当之无愧的主宰者。
作为灵鹤山庄当代家主,韩国胜当之无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除去中州之外,他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在平日里,谁见了他不得恭恭敬敬的喊上一句庄主,再溜须拍马一番?
然而今天,就在刚才。
他的长子,就这么被一个不知什么来头的家伙,当着自己的面从顶楼丢了下来,尸骨破碎,就死在脚边。
这……
谁能想得到?
“家主,这……”
一位执事,瞥了现场一眼,连忙将目光别到一边,战战兢兢的开口, 却又知道该说点什么。
其余人,均是如此。
太吓人!!
呼呼。
韩国胜深吸了一口气,眸光冷彻,浑身上下都跟着在颤动,“狗东西,你必死无疑,否则老子自裁当场。”
老话说的好,家丑不可外扬。
从得知韩泽被人针对之后,韩国胜在第一时间下了封口的命令,这要是传出去,对灵鹤山庄的声誉,多多少少有些影响。
可现在倒好,这么一摔,惊动了四面八方的人都赶了过来。
尽管忌惮灵鹤山庄的人马不敢靠近,却竟是指指点点,轻声的议论着。
“先收拾一下。”
韩国胜点向不远处那摊血迹,一双眸子瞬间充血,都快要从眼眶中炸开了。
从五十年前站队正确,创下灵鹤山庄,并与稷山书院紧密联系在一起后,本以为就此能让子孙后代,荣华富贵的延续下去。
最终成为一个百年家族。
谁曾料到。
哪怕是而今主宰一方,还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死在了面前。
他恨啊,痛的灵魂颤动。
他睚眦欲裂,杀气澎湃。
一口牙齿被他咬得咯咯作响,嘴角竟是溢出了丝丝血迹。
“似乎,很痛苦?”
并没有挂断的电话,传来了一道略显缥缈的声音,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就这么淡漠如风,不痛不痒的问了一句。
“狗杂种,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韩国胜死死攥着手机,仰头看向酒楼抬头,苍穹阴暗,只能看到一道淡淡的轮廓,站在天台最边沿,傲立寰宇。
“当年,很多本不该死的人,最终被你们终结了性命,我想他们在面对这一幕的时候,恐怕比你更痛苦?”
“最关键的是,你们的动机,仅仅是为了当好一头狗,换取一世荣华富贵。”
“不得不说,你们确实荣华富贵了两代人。”
韩国胜听着这些质问,岂会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忍不住暴跳如雷,“长生宗都灭了,他们还活着干什么?又有什么资格活着?”
“再者,他们能成为韩家崛起的垫脚石,这是他们的荣幸!”
“反倒是你这个余孽,既然侥幸还活着,为何不龟缩在阴暗的角落苟延残喘,还敢冒头?”
真的是人走茶凉。
长生宗的覆灭,让一些不起眼的小喽啰也敢上蹿下跳了。
还大言不惭的说,他们有什么资格活着?
“生存是他们的权力,你们又有什么资格剥夺?”
陈阳呢喃自语,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那些人他虽然从没有见过,但都是血溶于水的亲人啊。
当年,他们在眼前这座中州城里,想来都很幸福?
可惜啊,一场风波过去,一切都化作了尘埃。
“少给老子来这一套,立马滚下来!”
韩国胜杀机迸射,他的人已经包围了天仙酒楼,足足三四百人,哪怕给对方一双翅膀,恐怕也飞不出去。
所以,他倒也不是很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