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京都。
黄沙万里,大漠孤烟。
尚未到夏季,却出现如此大范围的黄沙肆虐,历来实属罕见。
整个北方区域,都被笼罩在了一阵鬼哭狼嚎的音浪之中,以致于,即使是土生土长的本土居民,也是心生寒意。
不过,今天的这座皇城,确实不同寻常。
极致压抑的气息,笼罩在苍穹之上,如同一场巨大的风暴正酝酿,令人直喘不过气。
京都城内。
一位白衣青年,腰挂三尺青锋,迈着轻缓的步伐,迎着漫天黄沙,独自赶路。
前方路口左转,经过三条街,就能抵达清源江广场了。
但,越是靠近目的地,越能感受到一股浓浓的压抑气息,无形的笼罩整虚空。
白衣青年没空欣赏四周的景色,于人群中迅速前行。
此刻,旁边不少注意到了这个白衣青年的装束,有人连忙远离,有人指指点点,小声的议论着什么。
不多时,一位看上去龙精虎猛的老人,逐渐靠近这位白衣青年,视线落向他腰间的佩剑,试探性的询问道:“骊山来的?”
“是的。”白衣青年点头。
“看你器宇不凡,想必也是骊山江湖的后起之秀?”
本名叫牧云的老人,一脸和煦,只不过,瞳孔之中泛起了一抹伤感,暗自摇了摇头,长叹了提口气。
白衣青年似有所感,主动问道:“看来,老人家也去过骊山?”
“没错!”
叫牧云的老人顿时挺起腰眸光烨烨,“在我年轻的时候,也曾闯荡骊山江湖,只不过……”
话说一半,他再次摇头叹息。
白衣青年笑而不语,这骊山江湖,又岂是这么闯荡的?
不要说这世俗界的人了,哪怕是骊山本土人士,多少人从雄心壮志,到最终默默无闻,回到老家守住那一亩三分地?
不多时,九百里清源江,隐现于漫天黄沙之下,相距不到一公里,已经可以看到,那边人影绰绰,江浪翻滚。
“对了,你也是来杀陈阳的?”牧云突然问道。
白衣青年笑,“你猜?”
牧云:“……”
下一秒,这位老者透过浑浊的视线,看在数百米外,竖起了一杆战旗,上面用金线游走出了两个字,道宗。
战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在这杆战旗之下,一个年轻人盘膝而坐,双目微闭,似在闭目养神。
“这是道宗的人啊,应该守住这个方向,不让他人靠近。”
本还想追问一番的牧云,神情顿时变得慌乱,下意识的抓住一旁的白衣青年。
意思很明显,不能再靠近了。
白衣青年双眸眯起,远远的打量了战旗下那人一番,而后饶有兴趣的说道:“怎么,难道我们过去看一看不行?”
“当然不行!”
牧云言辞犀利,沉声道:“那可是道宗的人!而且,之前来了一大批人驰援李严青,你以为就他一人吗?”
“现如今,还有谁敢公然撄其锋芒?”
牧云胆战心惊,神色凝重。
陈阳在清源江广场将李严青打跪的消息,早已传得沸沸扬扬,现如今的京都,还有谁不知道?
说到这里,牧云警惕的望了白衣青年一眼,“你,你不会是跟他们一伙的吧?”
白衣青年摇了摇头,下意识紧握手中的佩剑。
牧云这才松了一口气,抬起头,喋喋不休道:“道宗这是举全宗之力,想要在今天力歼陈阳,我们这位统兵总帅,怕是悬了。”
“对了,你是骊山来的,你知道陈阳在骊山究竟是一种什么表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