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士的叶秋,也没有回公司,因为沈傲雪已经很明确的批准了他一个星期的病假。!
正当他思考着接下来去什么地方的时候,电话却忽然响了起来。
叶秋掏出手机的时候,默默一看,竟然是发笑陈若凡打过来的,他的语气有些认真,是要和叶秋商量点事情。
叶秋才被这乱世佳人酒吧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所以也没当回事,按照陈若凡发过来的地点,直接奔他家去了。
原本叶秋以为陈家现在虽然落魄了,但是瘦死的骆驼马大,应该和普通老百姓不一样吧,但是到了陈家那一刻,叶秋瞬间愣住了,眸子传递出来的眼神极为的复杂,有内疚,有怜惜,有愤怒······
陈若凡住的地方还不如楚家父女的出租屋,要知道叶秋他们住的出租屋虽然面积不大,但麻雀虽,五脏俱全,还能有三个房间。
可现在陈若凡的家呢,的一间屋子,除了两张床和桌子椅子,基本没有任何的东西了,所谓的家徒四壁,穷困潦倒也不过如此。
没有任何阳光照进的暗黑房间里,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女子正躺在床,手里蹲着一碗苦涩的药,陈若凡则是坐在床边帮她擦着嘴角,母子相依为命的场面,很感人很温馨,但却深深的刺痛了叶秋的心。
他一眼便认出了病床的妇女,轻声唤道:“柳姨······”
女人循声望去,在接触到叶秋英俊的面庞时,并没有太多的情感波动,显然,病痛的折磨已经让她快要对这个世界失望了,或许对于现在的她来,活着几乎死还痛苦,要不是心还有深仇大恨,她早撒手人寰了。
“虎子,这个年轻人是谁啊?”柳姨艰难的将苦药咽下后,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道。
望着曾经贵为陈家家母的女人如今这样的形容枯槁,面白形瘦,站在门口的叶秋瞬间傻住了,心无限的恨意逐渐的涌起,双拳紧握的同时能够听到牙齿的咯咯作响声。
叶秋恨,恨自己回来的太晚了。
想当年,柳姨是多么风姿绰约的一个女人,虽然年过三十多,仍旧一副千娇百媚的美丽模样,她站在的地方,是陈家家母的位置,虽然不如叶家那么身世显赫,名噪一时,但只要她跺一跺脚,整个海也是能够颤三颤的。
那时的她是多么的风光,多么的骄傲?
可如今,才五十岁的年纪,却已病恹恹的像是一个七十岁的老奶奶,这是何等的仇恨,让柳姨白发满头,病魔缠身?
“妈,你仔细看看,他是夏啊。”陈若凡道。
“夏?哪个夏啊?”
似是时间过去太久,柳姨已经有些忘记这个名字了。
“妈,是我的好兄弟叶夏啊,你忘了,我们的时候,您还讲将来最有出息的非夏莫属的。”陈若凡扶着病床的母亲,努力的提醒道,想要唤起那尘封已久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