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之一口拒绝了,继续手余卉之的事。
家里的人得知,都不呆住了。
她这是什么意si?难不成,这是意味着,她日后要跟卉之断绝往来?不会?她那么大度,那么宽容,那么开朗的人,不至于?
余安之微微一笑,为大家答疑解:“断绝来往,那倒不至于,不过日后她在我心里眼里,就跟二的那几个堂妹差不多了。什么一母同胞的嫡亲的妹,那都是虚话,没有什么意义。”
一母同胞,就一定要对她好?好,那是相互的。如今,这个妹妹,已经彻底的寒了他的心。不给余卉之一个深刻的训,这个妹妹还是会觉得,她这个很好欺负,想要使子就使子。
别说她只是个了,就算她是母亲,也绝不惯着余卉之!如果说,是亲人的话,存在的意义就是让对方可以随意伤害和羞辱的,那么这样的亲人,她宁愿没有,她也绝对不会要!
“跟二的妹一样对待?”云氏不惊呼出声,责怪的脱口而出:“安之啊,你这样就不对了,那可是你一母同胞的妹妹啊!你这样做,就不绝对亏心么?你这样做,如何对得起我这个当娘的?你这样做,不是要拿针扎我的心么?”
对上母亲那悲愤怨恨的目光,余安之的心猛然一跳,瞳孔使劲的缩了一下,面无表的回了一句:“娘,你这样对我,难道不是拿dao在剜我的心么?”
一个拿针扎心,一个拿dao剜心,到底是谁会更加伤心,更加疼一点,悲惨一点,答案不言而喻。
在场的亲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惊呆了!
看着面无表的长,余航的心一下就疼了,连忙呵斥妻子:“你长点心好不好?安之,也是你的儿,不是只有那个逆才是你的儿!安之的心,也是知道疼的,不是你这个糊涂娘的心才会疼!任谁被那样伤害,也无法原谅对方,无法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云氏怒气冲冲:“你冲我嚷什么?她是我的儿,是我怀胎十月生的,我对她提一点要求,怎么就不可以?她大可以不答应就是了,说几句就说什么剜心,她不是一向很开朗,一向很大度的么,一向很坚的么?哦,如今不过说她几句,这就受不了了?!”
说完,又狠狠地瞪了余安之一眼。
余安之的心难受的不行,被母亲这样区别对待,可真是没法心宽。她猛然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干脆就这样走掉了。
余家的面面相觑,心沉重。
余航看向妻子的目光,凌厉无比:“你就作,等哪一天,把安之的心作的寒透了,你哭都找到地儿!”
******
余信怒不可遏,严令余卉之无限期足,直到出嫁那天为止。而且,当众言明:“这辈子,你甭想再见那陶了,把你嫁给谁,也不会嫁给他!如果你非他不嫁的话,那么,这辈子,就在家庙度过!”
“我不,我就要出去,谁也拦不住我!”一听说不准她嫁给陶,甚至连见一面都不让,余卉之顿时就几乎要崩溃了,不管不顾的摔碎了一个茶杯,尖叫了起来。
余信震怒,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糊涂,不知所谓的东西,这个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嫁给那个混蛋!”
在场的人,都看得呆愣住了。就连余卉之,也傻愣住了,脸的不敢置信。这个爷爷,从来就没有过人,更加不会对孙辈的人动手。今天,这是头一回,有史以来第一回!
余卉之扫了一眼四周诧异的目光,只觉得受到了天大的羞辱,心里对爷爷余信,蓦然生了怨恨。在这个瞬间,她有一种感觉,只觉得自己仿佛被全家的人抛弃了,被全家的人欺压,没有一个人疼爱她。
哦,不,除了娘,娘还是心疼她的!
只是,在大事上,宅人,是没有决策权的。最后做主的,只能是爷爷和父亲二人中的一人。而这个时候,父亲看她的目光,是多么的愤怒,多么的不,多么的失望。
父亲,也是肯定不会让她如愿以偿的嫁给陶的!
还有大哥二哥小弟,甚至是二余莲之,都肯定站在余安之那一边。从小到大,在她有记忆开始,这些兄弟妹,就跟余安之的关系十分的好,好过跟她的关系!
余卉之怒火万丈,歇斯底里的大喊:“我就要嫁给陶,如果不能嫁给他,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云氏见状,心都要碎了。
余信说到做到,将余卉之关在了她住的地方,并将她边的丫鬟婆子彻底的清理了一遍。那几个容她跟陶见面的,全都各自了五十大板,远远的发卖了出去。
只余下两个贴大丫鬟,一个粗使婆子。
余卉之从小到大,就没有被这样足过,过去犯了错误,足的时间,最长也不过十天。而且,过去足的时候,是允许兄弟妹和爹娘去探视的。边的丫鬟婆子,一共有十几个,大家一起说说笑笑,扑克下下棋,还允许点餐,也不觉得日子太难过。
如今,边只剩下三个仆从,还得抄写佛经,根本就没有时间玩闹。再说了,就算她有这个心si玩闹,那两个丫鬟和那个婆子,也不起神了来。
足的时间,是无限期!要一直到,她嫁人为止!而且,她嫁的那人,还肯定不会是陶!她的这辈子,都要被给毁了,她的后半生,都要跟一个自己根本就不爱的人在一起!
一想到自己的清白,要给不是陶的男人,她的心就跟针扎一样。每一天每一刻,她都过得十分的煎熬,一颗心就跟被架在火上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