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远山赶紧捏住罗阳的下巴,往他的口腔内查看:“糟糕!抽了鬼烟,变成哑巴!”
天啊,我万分震惊。
夏小雨问:“能治好吗?”
夏远山说:“应该可以,但必须抓到那个恶鬼。”
随后,夏远山迅速指挥,让罗阳和郝仁抬起章哥的尸体,搬到商务车里,连夜送往北九水景区的刘家村,闫文燕也跟着我们。
此刻,大地被白雪覆盖,北风持续地狂吹。
我担心白珊珊的安危,夏远山却不着急,他认为只要钱倩在,恶鬼就暂时无法伤害白珊珊。
夏小雨不解地问:“难道,恶鬼不在19号凶宅里吗?”
夏远山说:“凶宅的下面,埋着大量的婴儿尸体,阴气和怨气很重,是恶鬼生存的最佳场所,他们肯定躲在凶宅附近!”
我猜测:“以前被杀的一家四口,都变成鬼了?”
夏远山沉思片刻,摇摇头:“目前不能确定,19号凶宅的背景太复杂,咱们明天好好查查,再找出一个解决办法。”
抵达刘家村后,夏远山征求闫文燕的意见,是否愿意把章哥的尸体埋在山脚下?
闫文燕十分犹豫:“这样行吗,怎么向我婆婆交代?”
夏远山说:“你老公被恶鬼掏走心脏,他迟早也变成鬼,自然去找你婆婆,跟她说明情况!现在埋到山脚下,你老公将变成善鬼,如果错过时辰,他将变成厉鬼,难以驯服,你选择吧!”
闫文燕一听,不假思索地说:“埋!马上埋!”
处理完尸体,我们返回夏远山的家中休息,时间已到午夜十二点。
我走进卧室,见妈妈睡得正香,发出轻微的鼾声。
洗漱完毕,我坐在床边,捏起银针,刺破食指,冒出殷红的鲜血,滴入小香包中。
一分钟后,小香包开始颤动,响起程文轩的声音:“今晚,你们的运气很好,逃过了一劫,否则,根本走不出19号凶宅!”
我心头微凛:“为什么?你了解内幕?”
程文轩说:“给罗阳双马牌香烟的男鬼,是一家四口的男主人,他杀了闫文燕的老公!”
我迷惑地问:“他和老婆孩子,被入室抢劫的歹徒杀死,属于受害者,为什么变成鬼后,反而邪恶了呢?”
程文轩说:“不清楚,总之,你们务必当心,这个鬼不容易对付。”
我又问:“长头发的黑衣女鬼,是男鬼的老婆吗?”
程文轩说:“不是男鬼的老婆,她是其他房客,你需要查一查。”
感觉程文轩的气息逐渐微弱,我忙问:“白珊珊被哪个鬼抓走的?”
“黑衣女鬼,她很危险,那些乌鸦都是她养的。”
说完,程文轩陷入沉默,我知趣地不再多问。
第二天上午,我把程文轩所说的情况,详细地告诉了夏远山和夏小雨。
考虑一会后,夏远山说:“林伊,你联系唐静文,查清楚房东的身份。”
我立即拨打唐静文的手机,告诉她19号凶宅的事,请她帮忙。
半个小时后,唐静文打来电话:“巧了,房东昨天刚回国,现在中山公园散步,咱们去找她吧。”
事不宜迟,郝仁开车送我,抵达海边的中山公园,唐静文站在大门口,冲我招手。
见面交代几句,唐静文带我进入公园,走到一个亭子前。
“她就是房东,周惠阿姨。”唐静文热情地介绍着。
我定睛一瞧,周惠年约四十岁,盘着头发,鹅蛋脸,皮肤白皙,戴着无框近视眼镜,气质优雅,貌似一位大学教授。
然而,周惠坐在石凳上,表情比较淡漠,摆出一副高冷的姿态,警惕地审视着我。
按照计划,我故意撒谎:“闫姐的老公去世了,她想把房子转租给我,碰巧您回国,所以见面谈谈,签个租房协议。”
周惠的眉头微扬:“你租房子,为什么不直接联系我,反而麻烦唐警官?”
她的语气带着审讯的意味,令人不爽。
我解释说:“闫姐回威海办丧事,手机始终打不通,我和静文是朋友,所以请她帮忙,找到了你的联系方式。”
周惠点点头,终于露出笑容:“你租店面,还是小楼呢?事先说明,只租一楼,二楼不租。”
我故意问:“为什么不租二楼呀?”
周惠挺了挺腰:“二楼存放我家的东西,不方便出租。”
我内心冷笑,睁眼说瞎话,二楼明明是空的,只有一把椅子!
奇怪,周惠为何撒谎,她想隐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