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站在洞口,浓眉紧皱,盯着一堆碎石发愣。
邵风云伸手拍了拍郝仁的肩膀:“老弟,想什么呢?”
郝仁摇摇头:“没什么,快把洞口封了吧,防止怪物出来祸害村民!”
我同意郝仁的建议,三人赶紧动手,搬起碎石块,填堵木洞的入口,直至傍晚时分,才返回孟家村,把车停在大婶家的门前。
郝仁拎着水桶,走进院子:“大婶,我们回来了!”
狗剩兴高采烈地蹦跳,好奇地伸手,想掀开水桶的盖子。
我忙制止:“别碰!里面有毒蛇!”
狗剩一听,吓得后退几步,小脸都白了。
郝仁左右观察一番,把水桶放到较高的地方,上面压了块石头,防止被猫狗偷吃。
此刻,从厨房内飘出阵阵的饭菜香味,我的肚子不由地“咕咕”直叫,忙溜进厨房,欣赏大婶的手艺。
夜色渐黑,一轮弯月斜挂天边,小村庄格外静谧。
今晚,大婶做了十几个拿手菜,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
邵风云由衷地赞叹:“太好吃了!婶啊,我一定要在岛城开个农家乐,请你当大厨!”
大婶笑眯眯地说:“俺仔细想了一天,觉得你们说得很对,为了狗剩的将来,俺应该去城里,让娃念好的学校,接受好的教育,以后出人头地,娶个城里的漂亮媳妇,我也算对他死去的爹,有个交代!”
我的心情愉快,喝了口醇香的米酒,带着几分醉意说:“婶啊,放心吧,等你和狗剩到了岛城,所有的饮食起居,我统统全包了!”
大婶乐得合不拢嘴,忙把贪吃的狗剩拽到身边,对我说:“如果你不嫌弃,就认狗剩当干弟弟吧!”
干弟弟?我毫不犹豫地答应:“好!从现在起,狗剩就是我的弟弟了,当姐姐的,绝对会罩着他!”
大婶喜出望外,忙吩咐狗剩:“快,叫姐!”
狗剩抹去嘴巴的油腻,甜甜地喊了声:“姐!”
我掏出钱包,捏了一叠钞票,足有两千元,塞进狗剩的手里:“姐给你发红包!”
狗剩聪明伶俐,忙弯腰鞠躬:“谢谢姐姐!”
说完,这小子把钱交给大婶,又坐回桌前,抓起半只猪蹄子,继续埋头苦干。
邵风云笑着说:“林伊,狗剩是你的干弟弟,婶子等于是你的干妈啊!”
我一怔,随即醒悟,对,有干妈了!
于是,我站起身,向大婶鞠躬:“干妈!”
大婶乐得合不拢嘴,取出刚才的钞票,递给我:“乖,干妈给你的红包!”
我差点笑出声,忙推辞:“干妈别客气,就当我孝敬你的。”
大婶顺势收起钞票,对我说:“狗剩的大名,叫刘芒!”
刘芒?流氓!好名字啊!郝仁和邵风云顿时笑喷了。
小刘芒翻了个白眼,不爽地说:“别看俺的名字奇葩,但它和俺的内涵成反比!俺的优秀才华,你们不懂滴!”
妈呀,八岁的孩子,居然出口成章,颇有几分花海浪子的潇洒风采,前途无量!
邵风云笑得更加开心,摸着小刘芒的脑袋:“刘芒,你跟谁学的啊,讲话这么溜!”
小刘芒边啃猪蹄子,边说:“俺在网上,都这么讲话,迷倒了很多萌妹纸。”
哈哈,这小子经常去镇上的网吧,学会了不少知识。
我边嚼着卤香牛肉,边问:“干妈,你叫什么名字。”
大婶说:“俺叫章淑英,狗剩的名字是他爷爷给起的,希望娃娃长大后,发出万丈光芒,与众不同啊!”
原来如此,刘芒的爷爷太淳朴了。
我点点头:“好名字,大俗大雅,有内涵!”
郝仁笑着说:“刘芒他姐,你以后认真负责地教弟弟,别让他学坏了。”
我哭笑不得,“流氓他姐”,听起来真特么别扭!
章淑英放下筷子,语气低缓地说:“狗剩的爷爷……上个月去世了……家里有很多要办,等忙完了,俺就带狗剩去岛城找你。”
我嗯了声,叮嘱说:“提前给我打电话,派人开车接你们。”
章淑英感激不已,端起酒碗,和我碰了个响,昂脖一饮而尽。
认了个干妈和干弟弟,我的心情更加欢悦,不知不觉,多喝了几碗米酒,脸庞开始发热,脑袋有点晕乎,十分惬意。
得知“木洞里”的情况,章淑英表示,明天向村长汇报,带人去搬怪物的尸体。
我急忙阻止:“别去了,我估计,里面还有一只怪物!”
章淑英听完,脸色剧变,目光中充满恐惧之情。
郝仁笑嘻嘻地说:“木洞的入口,被我们用石头封死了,连犀牛都撞不烂,村民不会有危险。”
章淑英这才放心,殷勤地给我们夹菜,继续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