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人家又不是护士!”阿丽娇气地嗔怪。
等我拔去银针,老猫瞄着阿丽,笑得极其猥琐:“我现在火大啊,雷哥,赏个美女呗。”
赵德雷爽快地说:“瞧你这点出息,去三楼吧,选个靓妞!”
老猫两眼放光,像头饥渴的饿狼,立马提起裤子,冲出房间!
我霎时醒悟,原来楼上才是莺歌燕舞的温柔之乡。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赵德雷终于相信针灸的神奇,欣喜地催促:“扎!赶紧给我扎!”
他迫不及待,乖乖地躺到沙发上,期待奇迹的发生。
能否治好长达两年的疲软病,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必须给自己留条后路。
“雷哥,由于你患病的时间太久,需要连续扎三天,才能痊愈!”
赵德雷说:“都特么两年了,再等三天算个毛,老子绝对有耐心,你尽管放马过来!”
此刻,他的热情高涨,心理上做好了准备,渴望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我极力保持冷静,笑着说:“让我们共同见证,奇迹的时刻马上降临!”
赵德雷平躺着,双腿微微发抖,期待沉寂的小伙伴被银针扎醒。
阿丽轻抚赵德雷的肩膀,语气温柔地故意:“雷哥,你行的,你会变猛的!”
我把注意力放到赵德雷的肚脐下,用大拇指压住关元穴,呈顺时针方向按摩片刻,然后迅速加热银针,瞄准穴位,准确地扎入。
赵德雷紧闭双眼,脸上的肌肉轻微抖动,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
我忙屏住呼吸,凝神行气,手指捻转银针,轻微往上提拔,感到有股气正拉住针头,如鱼吞钩。
“酸!胀!”赵德雷哼唧着。
已经产生了疗效,我的心态更加放松,随即手指轻弹银针,刺激关元穴。
“雷哥,躺一会,先别动啊。”
我故意留针,怕赵德雷觉得针灸时间的太短,心理的暗示作用减弱。
随后,我吹灭酒精炉,摆好象棋,悠闲地跟阿丽对弈。
“将军!”我思路清晰,战术快捷。
“呀,又是炮!”阿丽娇声惊呼。
“嘿嘿,当门炮,你躲不了啦!”
“好讨厌喔,你怎么也喜欢用炮,打个没完呀!”
没等我调侃,赵德雷突然叫了一声,他兴奋地抬起脑袋,金丝眼镜滑落。
“卧槽!有感觉了!下面暖乎乎的,还有点痒,想尿尿!”
我忙上前拔出银针,涂抹碘伏:“很好,小便的里面有毒素和浊气,你赶紧尿!”
赵德雷激动万分,光着脚丫子急匆匆地窜进卫生间,门也不关。
“哈哈!有反应了!老天开眼了啊……”
听到卫生间里的惊呼,阿丽也扭着细腰跑过去。
我利索地收拾好工具,一声不吭地离开,拎包抵达一楼大厅,做在沙发上等老猫。
水兵俱乐部,是岛城著名的历史建筑之一,据夏远山说,里面常年闹鬼,如今改造成影视创业基地,恶鬼却继续猖獗作怪,它们有什么目地?
我正寻思着,楼上响起赵德雷的叫喊声:“人呢,别让她跑了!”
话音刚落,旁边的两扇房门打开,窜出五六个壮汉,慌张地朝二楼张望。
只见赵德雷指着我:“别让那丫头跑了!”
壮汉们迅速包围我,一个肌肉发达的络腮胡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我的衣领!
“卧槽!你他娘滴想死!”赵德雷骂骂咧咧地来到大厅,猛地抬起一脚,正中络腮胡子的肚子。
“谁让你碰她的!滚!”赵德雷握住我的手,激动得几乎哭了,“小林啊,你太神了,千万别走啊!”
原来,赵德雷从卫生间出来后,见我不告而别,他情急之下才大喊大叫,导致保镖们误会,以为要抓我。
返回二楼,阿丽热情地端上饮料和点心,一个劲地冲我媚笑。
赵德雷迷惑地问:“小林,你干嘛下楼?”
我笑吟吟地说:“针灸产生了疗效,万一雷哥控制不住自己,和阿丽姐亲热,我在场多不好呀,所以下楼坐一会。”
赵德雷哈哈大笑:“你的针灸医术高明,做事有分寸,我喜欢!”
我叮嘱说:“雷哥别着急玩耍,明天继续针灸,过几天保证你生龙活虎!”
赵德雷欣喜若狂,黑黝黝的脸庞泛起紫红色,激动之情无法用言语表达,他竟取下脖子上的黄金项链,塞到我的手中。
我忙推让:“雷哥,这可受不起!”
“让你拿着就拿着,别跟我客气!”赵德雷直接把黄金项链套到我的脖子上。
阿丽啧啧称赞:“瞧瞧,多霸气呀!你必须给雷哥面子,不许摘了!”
我十分无语,只得暂时戴着,没办法,在混子们的眼里,金链子是实力的象征。
紧接着,赵德雷吩咐阿丽准备晚宴,用会所最高的规格款待我。
“雷哥,谈谈抓鬼的事吧?”我放下饮料,直视赵德雷的眼睛。
“咳咳……”赵德雷清了清嗓子,表情变得严肃,“一月前,俱乐部里死了两个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