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令人费解的疑问,大家也想不出原因,陷入了沉默。
忽然,任毅攥紧了拳头,关节发出咯咯的响声,嗓音低沉地说:“去疾控中心,找到羽茜!”
阿笑激动地大叫:“太好了!快走吧!”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粗鲁的声音:“你们瞎嚷嚷什么?吵得老子睡不好觉!”
我回头一看,寝室里睡觉的家伙醒了,他年约四十岁,胡子拉碴,模样潦倒。
阿笑浓眉一扬,没好气地说:“我们在门口聊天,碍你鸟事?”
“卧槽,你个小兔崽子!”中年大叔瞪圆了眼睛,捋起袖子,上前抓阿笑。
我忙挡住:“别生气,我们也是被隔离的,安排给你住一起!”
中年大叔一听,忙后撤几步,我等人进入房间。
见任毅的古怪模样,中年大叔面露胆怯之色,我忙掏出香烟递给他,开始攀谈。
中年大叔名叫梁国军,他贪婪地吞吐着烟雾:“你们居然能逃出半岛,太不容易了,我们也是最近才到岛城的。”
展小冉忙问:“你们来的时候,也去体检了吗?”
老梁说:“去了哦,还抽血化验,确定没被病毒感染,才送到这里,隔离了一个礼拜后,安排到兵工厂干活。”
我顿时一愣,兵工厂?
老梁解释说:“岛城被围住后,军方需要大量的武器弹药,必须安排工人干活,本地市民都躲在家里,只有我们这些外来人当苦力了。”
我试探地询问:“有没有人,在疾控中心失踪?”
老梁吸了口烟,思考片刻,才说:“隔壁有个小伙子失踪了,当时我们没在意,等来了学校后才发现的,大家不是亲戚朋友,就没多问,你这么一提,我才想起来,他确实是进了疾控中心后,没了踪影……。”
我和任毅对视一眼,坚定了去疾控中心寻找萧羽茜的决心。
老梁躺到床上,继续享受香烟:“怎么了,你们的人失踪了?别想那么多啊,可能送到其它地方了呢?唉,能逃到岛城就不错啦,安心睡吧!”
第二天上午,等老梁走后,任毅忙问我:“学校有后门吗?”
明白任毅的意思,我笑着说:“学校没后门,但有道围墙不高,能翻过去。”
任毅点点头:“好,准备出发。”
阿笑忙说:“师父啊,你的样子太拉风了,容易暴露目标哇,我陪黄哥去救羽茜!”
我同意阿笑的建议:“是阿,任叔,你留在学校吧。”
任毅想了想,从背包里掏出两把手槍,检查一番后,装满子弹,郑重地交给我和阿笑。
“还记得路?”任毅问。
我点点头,昨晚坐在军车内,他一直默记着路线,睡觉前还回忆了一遍。
此刻,展小冉的眼中充满担忧,提醒说:“小心点,有危险赶紧跑!”
萧哲宇也面露担忧之情:“是啊,别硬拼。”
我的心头一暖:“放心吧,咱连怪物都不怕,还能怕大活人?”
把槍藏进衣服里,我和阿笑立即下楼,趁保安们不注意,两人飞快地跑到学校的后面,翻墙离开。
白天的疾病控制中心,比晚上热闹一些,时常有军车送来外地的幸存者。
由于燃油紧张,军队的直升飞机限飞于岛城的周边城市,搜寻到的生还者寥寥无几,大部分的幸存者驾驶汽车,突破重围杀到岛城。
我和阿笑在垃圾桶里捡了外套和帽子,乔装成外地的逃难人员,混在他们中间,轻松地进入疾控中心大楼。
观察四周,见医务人员并不多,我压低帽子,对阿笑说:“找工作服换上。”
两人偷偷溜进办公室,搜出白大褂,迅速穿好,并戴上口罩,大摇大摆地走到电梯里,登上八楼。
趁医务人员忙碌之际,我和阿笑按个房间查看,始终没找到萧羽茜。
奇怪,她真的不在这里吗?还是被送到了别的地方?
这时,那个男医生出现了,他站在大厅中央,跟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谈笑风生,握手告别。
觉得穿西装的人有点眼熟,我来不及细看,忙躲到拐角处,阿笑闪进旁边的房间。
男医生靠近,看到我,大声质问:“喂,你是楼下的吧?到这干什么?”
没等我回答,阿笑窜出房间,从身后使劲捂住男医生的嘴巴!
我上前一步,握槍顶着男医生的肚子,低声说:“别乱动!不然崩了你!”
霎时,男医生吓得浑身哆嗦,双腿发软。
阿笑扶住了男医生:“乖乖听话,去你房间!”
进入办公室后,阿笑一脚踹中男医生的小腿肚子!
扑通!男医生跪倒在地,举起双手,面如土色,声音发抖:“你……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我摘下口罩,让男医生看清楚,然后用槍抵住他的额头:“萧羽茜到底在哪?”
男医生认出我,哭丧着脸说:“她真的不在这,我没见过她,你搞错了!”
阿笑气得火冒三丈,持槍瞄准男医生的腹部,恶声说:“想不想当太监?”
男医生的脸色煞白:“别,别,我真的不知道啊……”
阿笑耸耸肩,故意无奈地说:“得,这大叔有种,勇气可嘉啊,当太监都不怕,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我从旁边拽来一件衣服,紧紧裹住手中的槍,防止开火时发出巨响,对阿笑说:“别废话了,一槍送他回老家!”
以为真的要杀他,男医生的牙齿不停地打架:“我知道……我知道……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