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废话,直接说出目地:“跟邓连长没关系!我进来为了找人!”
秃头一愣:“找人?谁?”
我说:“萧羽茜!她在疾病控制中心体验时失踪了!被你们关到会所!”
秃头十分惊讶,忙退后几步,转身跑出门。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清楚,一旦被程凌峰知道,他肯定旧愁新恨一起算。
过了一会,秃头返回,脸上的肌肉狰狞:“你既然自己送上门,别想活着出去!”
我忙恐吓说:“有赵德雷给我撑腰,你们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
秃头昂起脑袋:“在凌峰名苑,程总就是皇帝!把这小娘们关起来,明天喂怪物!”
随即,我被保安带到最后面的房间,使劲推了进去。
哐当!铁门死死地关上,外面响起秃头嚣张的狂笑声。
我心想,这下完蛋了,自己沦为阶下囚,任由程凌峰宰割。
定睛一看,房间十多平米,没有床和椅子,只有一只简易的蹲式马桶和水龙头。
墙角处,有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男人,披头散发地靠坐着,闭眼打瞌睡。
由于空气不流通,我感到异常燥热,走到水龙头前,猛灌了几口凉水,洗去脸上的血迹。
此时此刻,我心烦意乱,不但没找到萧羽茜,连命也搭上了,真不走运!
凌峰名苑的大门外,驻守着一个连的兵力;程凌峰的会所里,有许多全副武装的保安。
仅仅凭靠任毅和阿笑的力量,如何救得出我?
以阿笑和任毅的脾气性格,肯定会想办法营救我,很可能去找邓连长帮忙。
刚才,听秃头的口气,程凌峰根本不把邓连长放在眼里。
而且之前,邓连长再三嘱咐,千万别惹麻烦,他显然不愿跟程凌峰发生冲突。
我心急如焚,自己受苦受难无所谓,连累阿笑和任毅就糟了。
正想着,嘎吱一声,铁门上的小窗被推开,扔进来馒头、火腿肠和纯净水。
只听秃头在外面说:“吃饱喝足啊,明天晚上送你见阎王爷!”
程凌峰卑鄙无耻,连畜生都不如。
该如何杀出重围呢?我的心揪得紧紧的,不停地思索。
坐在墙角的男人忽地睁开眼睛,像狗一样爬过来,抓起馒头:“喂,你吃不吃啊?”
我摇了摇头,见脏男人的长发凌乱,挡住脸庞。
脏男人低着脑袋,边吃馒头,边问:“你明天是被注射病毒,还是跟变异人决斗?”
我的心情郁闷,没吭声。
脏男人又捡起一根火腿肠,猛咬了几口,吃得十分快活:“嘿嘿,死也要吃饱饭嘛,不然哪有力气决斗?”
我不由地叹了口气:“唉!他们让我跟变异人打。”
脏男人停止咀嚼:“靠,那你惨了啊,我被注射病毒。”
我惊讶地抬头,终于看清这男人的模样:国字脸,浓眉小眼,胡子拉茬,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再仔细一瞧,脏男人的额头有两条刀疤,下巴有块烫伤,浑身布满大小不一的伤口,触目惊心。
明晚,脏男人将被注射病毒变成强大的变异人,届时,我会被撕成碎片!
脏男人捡起另一根火腿肠,塞到我的手里:“妹纸,你还是吃点吧,没体力的话,你怎么打过我呢?”
我不禁苦笑,养足体力又能怎样,难是变异人的对手。
把火腿肠递给脏男人,我耸耸肩:“谢了,吃再多也没用,我不会坐着等死,必须想办法逃走!”
脏男人嘿嘿直笑:“妹纸,你做白日梦呢,根本逃不掉的!!”
我内心一动,忙问:“为什么?你对这里很了解吗?”
脏男人喝了口水,继续说:“他们带我出去之前,先打一槍麻醉针,然后把我抬进铁笼里,锁上手脚升到擂台上。每次我活着下来后,再被打麻醉针,最后扔回房间。你说,有什么机会能逃走啊?除非,你把那个铁笼子撞烂!”
听完此话,我暗暗欣喜,觉得有机会逃走,但需要一个得力的帮手。
见脏男人不停地狂吃食物,我仿佛看到变异人在啃噬,一股寒气从他的背后升起,不由地打了个寒战,
我有点好奇,忙问:“大哥,你被关多久了?每次上台都能杀死变异人?”
脏男人抹了抹嘴角:“我从监狱来这,已经八天了,每晚都杀死一个变异人,给他们挣了不少钱。”
我无比震惊:“监狱?你,你是……是犯人?”
脏男人咧嘴一笑:“是阿,被送进铁笼子里的,几乎全是监狱的犯人,随便他们挑选啊!”
我更加惊愕:“你犯了什么罪?”
脏男人昂起脑袋:“我是个杀人犯!他们让我跟变异人决斗!如果我是流氓或者小偷,嘿嘿,早就变成变异人!”
我恍然大悟,程凌峰之所以让男医生给瘦弱矮子注射病毒,目地为了留下身强体壮的对手,从而使得决斗充满悬念,吸引富豪们投注。
面前的这个杀人犯,既然连续八天战胜变异人,可见他的格斗能力非常强大。
我不解地问:“明晚为什么给你注射病毒呢,按理说,轮不到你啊。”
脏男人的浓眉一皱,指着自己的腿:“瞧,我的腿断了,前天被变异人一拳砸的。”
怪不得他爬来爬去,原来不能走路。
我对脏男人产生几分好感,便讲述自己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