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人。
她放下筷子,确定这根卷曲的毛发就是从这片肉上出来的,而这根毛发是三卷的,如果是头发不小心沾到了上面,应该是细长的一条,这个要么就是乳晕,要么就是……下.体的毛发。
安王注意到她的异样,问她怎么了,姜芜抬头看向安王,心里很不忍…刚才安王非常喜欢这道菜,也吃了许多,如果现在告诉他他刚才吃的可能是人肉,如果她是安王,一定当场崩溃。
姜芜想了想,委婉道:“殿下可曾听说过一个典故?”
安王一听她这话头,还以为她要讲故事,倒有点好奇了,便问:“什么典故?”
姜芜挑了个比较有名的,讲了个黄巢机的故事。
“古时候,黄巢败亡时,以人肉为粮糗,数百巨锤,同时开工,成为供应军粮的人肉作坊,无论男女老幼,悉数纳入巨舂,称之为“捣磨寨”。黄巢围陈州几三百日,啖食数十万人,后来黄巢还做了一个机器,用来捣人肉,那个机器就叫做黄巢机。”
安王听完后,脸色略有些尴尬,他轻咳了声说:“姜姑娘的爱好果然……非同一般。”
为了掩饰尴尬,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又伸筷子想去夹菜,姜芜吓了一跳,生怕他又去吃这个菜,直接将自己的筷子扔到了碗中间:“不许吃!”
安王吓了一跳,两个侍卫还以为姜芜要对安王不利,立马露出了戒备的神情。
只有傅珩,这时候轻声道:“她是在提醒你,这菜有问题。”
安王倒是没生气,只是有些好奇:“什么问题?”刚才这个小丫头就说这菜有问题了,可也没说是什么问题,并且看她自己也吃了,还以为是她判断失误了,看这个样子,是有了新发现?
姜芜摸摸脑袋,说:“如果小人没猜错的话,这里面很有可能是……人肉。所以小人方才才说了那个黄巢机的故事。”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安王顿了顿,立马回想起刚才他大赞这道菜好吃,还吃了许多……
“水……水……”安王立马就捂着脖子想吐,他的两个侍卫也是脸色惨白,一副想吐的模样,却还要给主子递水。
“你怎么知道的?如何能断定?小仵作,这玩笑可开不得。”不管安王平常是个怎样亲和的性子,碰到这样的事也是满腔怒火,这样大的一个酒楼,说招牌菜是用人肉做的?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