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看向傅珩,果然见对方眼睛里有了些笑意。
她继续说:“更何况秀儿姑娘你,腰间是玉浮雕荷花鳜鱼玉佩,手腕上戴的是鸡油黄琉璃大筒珠手钏,就就这样还要说杨周正对你一般吗?”
刘秀儿听她这么说,脸上也只是尴尬了一瞬,她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模样,表情却是正经了许多,只是面对姜芜时还是有些莫名的敌意,“原来这位姑娘也是锦衣卫中人?可称巾帼啊。”
姜芜自然不明白她这莫名其妙的敌意是从何而来,只是公事公办道:“还望秀儿姑娘多多配合就是了。”
她本来并不反感刘秀儿,但她这句话一出来,姜芜感官就不太好了。
刘秀儿并未看他,反而是娇娇媚媚的望向傅珩,“为何是个小姑娘来与奴家问话?指挥使大人为何不说话?”
姜芜顿住了,神色古怪的盯着傅珩看——她向来知道这人招蜂引蝶的本事一流,却没想到已经好到了这个地步,刘秀儿这姑娘也属实是有点奇葩,她作为杨周正的侍妾,杨周正尸首才刚刚凉透呢。
傅珩的目光如冰一般在她脸上扫了过去,接着什么也没说,转头就走了。
姜芜一看傅珩走了,也是懵了一瞬,赶紧跟上了。
“大人,不继续问了吗?”姜芜有些好奇。
傅珩走在前面,杨府里现在已经到处都挂起了白布,打眼一瞧映在雪地里还挺漂亮的,这时候姜芜瞧见傅珩忽然停住了。
姜芜上前走到和傅珩并排的位置上,重复了一遍:“大人?”
傅珩眉心轻蹙:“你刚刚说什么?”
姜芜不解:“什么什么?”
“你刚才说她房间里的是什么?”傅珩忽然单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或许是为了听得更清楚一些,居然还微微弯下了腰,两人瞬间便隔得极近了。
姜芜呆了一瞬,到了淮州城之后两人就隐隐有些闹别扭,现在傅珩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就好像在发着烫一般。
她僵了一下,结结巴巴的回忆起来:“影青蕉叶纹饰大瓶……”
她看傅珩神色不对,又补充了一句:“我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类似的纹样,其实也不确定那个瓶子是不是叫这个名,而且也可能是假的呢。”
傅珩却道:“这个瓶子是宫里的。”
姜芜这回事实打实的吃惊极了,她“啊?了一声,接着从背脊上猛地窜上来一阵阵的冷汗。
“万…万一是假的呢。杨周正不过是一个淮州知府,怎么可能会有宫里的东西?”
傅珩抬起头,神色阴沉地仿佛一团化不开的浓雾,他说:“不可能,宫里的东西外面不敢出仿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