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她越来越激动,几句话下来就将那小仵作认定为媳妇了,连假想敌都出来了,镇国公忙道:“你先别激动,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呢,先将请帖要过来再说。”
长公主出言问虞家要请帖这事也算是小范围的轰动了,毕竟这可是长公主啊,她在朝中没有实权,可她丈夫,她儿子有啊,更何况陛下对这个小妹妹有多疼,人尽皆知,虞家当初发请帖的时候根本没想过长公主居然要来,甚至是慌了一阵子的。
和别人的猜测不同,虞家家主细思之下觉得,是不是他们有哪里得罪了长公主?不然人家也不会亲自来找你的麻烦。
虞家是书香世家,一屋子全是文臣,心眼一个赛一个的多,几人一讨论一推理,居然都暗自觉得一定是哪里得罪了长公主殿下,以后可要小心了。
“可为什么是两张请帖?”
“难道镇国公也要一起来?”
这话就离谱了,镇国公和虞瀚文皆为朝中重臣,这两家要是聚在一块了,还是这种有些家宴形式的,落到陛下眼里,还不知道会想出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是公主殿下脾气大,就喜欢把另一张扔着玩。”
“倒也是。”
“贤弟言之有理。”
这时候,坐在一旁的端方公子轻抿了抿茶,嗤笑道:“不过是一时无聊罢了。”
众人都朝他看去,端方公子正是虞家长子虞长清,他说话时总带着三分笑意,“两张请帖不过是因为傅珩要来。”
“傅珩?指挥使?他来做什么?”
这谁又知道呢。
虞长清嘴角噙着笑,并不理会众人,而是徐徐去了后院书房。
书房内,虞瀚文正在写一副新的字画,听见开门声他头也不抬,“我这笔力可有长进。”
虞长清走近,夸赞道:“果然较之前更胜一筹。”
两人简单的客套完毕,虞瀚文扔了笔:“可有告诉你叔叔伯伯?”
虞长清微叹:“父亲当真要这么做?”
虞瀚文似乎料定他不会乐意,只是说:“我打听过了,她如今只是一个仵作,在北镇抚司的日子想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你娶了她,入了我虞家门,我可保她后半辈子无忧。”
虞长清仍觉得离谱,父亲仅仅只是在船上看见了那个叫姜芜的姑娘,就认定她和自己死去的姑姑长得很像,甚至打听了人家的身份,让他在宴会上直接求娶姜芜。
“可你当真觉得姜姑娘一定会愿意?依我和她的接触了解,姜姑娘更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
但有意思的是,虞长清并没有拒绝父亲的提议。
可他想起傅珩,这人对姜芜当真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他本来还不确定,可今天长公主要了两张请帖,他就知道——好戏要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