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下船的人比较多,画舫靠岸,姜芜领着姜潞向众人辞行的时候,傅珩走过来将手上的外袍披在姜芜身上,小声说“你若是着凉了,岂不是血亏?”
岸上的灯笼映照着粼粼河水,将他本就俊朗的容颜映照的多了几分温润,姜芜刚要抬头看他,又被他轻轻一拍,状似娇羞的低下头去,姜芜心里暗道原来傅珩也是个戏精,表面上还是十分知礼的谢道:“多谢傅大人。”
她和姜潞很快上了马车,两人同处一室,彼此之间也不端着了,姜芜问:“你今天到底要做什么?难不成你的目的就是让安王来一出英雄救美?姜潞,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做什么我管不着,可劝你玩火之前,就掂量掂量自己。”
姜芜自认为自己这番话说的已经是十分直白且诚恳了,但姜潞不这么认为,姜潞凄凄婉婉的看着她:“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虽然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姐妹,但是自从你回府以来,我是真心实意……”
但她这次的表演还没有结束,就被姜芜打断了,因为很显然,姜芜不想和她玩绕弯子的游戏了,“停,闭嘴。”
接下里的行程两人都是静默不语,更准确的来说是两人都心里有鬼,所以不能问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画舫上。马车一路驶回姜家门外,外头守门的小厮门房见大姑娘和二姑娘乘同一辆马车回来,都是有些惊讶。
再说姜潞刚下马车,便忽然身子一软,竟是晕了过去。
下人们大惊失色,七嘴八舌的商量要如何把人抬进去,姜芜却心想,她这个法子倒是方便,要么自己也装晕?这样起码可以保证到明天早上之前,耳根都会是清净的。
所以,她也两眼一翻,吧唧一下晕倒了。
……
翌日清晨,姜芜敲了敲有些晕的脑壳,知书和荷香二人端来了今日的早膳,她如今虽被禁足,但身份摆在这里,府里的下人哪里敢怠慢,因此在吃食上还是尽善尽美的,光是早饭,便是一屉蒸饺一碟荷花酥,一碗莲子粥,还要佐两三样小菜。
姜芜吃的很开心,白果就杵在旁边看着。
半晌之后,姜芜咽下一口粥,一言难尽道:“你杵在这里是希望我分一点给你吗?”
白果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的意思是,昨天您让我回忆一下有关贾婆婆的事情,奴婢突然想起来了,贾婆婆之前一直很宝贝一个布包,有时候她整天都会看着布包里的东西出神,但她很少和奴婢说话,有时候被问的不耐烦了才会和我说两句。”
布包?难道是收拾贾婆婆遗物的那个布包吗?可是那个姜芜也检查过的,看起来很普通。
目前只能知道,贾婆婆也许是通过晓生楼查到了她,但是还没有来得及亲自揭露真相,至于布包里的东西,就是几件姜芜小时候穿过的衣裳玩具之类的,姜芜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
白果皱着眉回忆了半晌,说:“奴婢以前好像听贾婆婆念叨过一句话,说什么……有人要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