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点点头。
既然已经知道她找自己并不是回顾从前旧事,也不是妹妹来关心哥哥,只是希望自己能站在她这边,去对付他真正的妹妹。
姜橪只觉得荒谬。
走着走着,他发觉自己走到了浮曲阁——这里不同于姜府里其他地方,虽然姜府这个地方总体来讲就是没有人气且冷冰冰的,但是两相比较之下,浮曲阁有时候真像个坟堆。
这地方本来不太偏僻,但偏偏姜芜那天辞了几个下人之后,陈姨娘又给她补了几个,新来的下人没有辞退的人多,但好在浮曲阁院子也不大,就这么些人,干活也宽泛许多,但是浮曲阁的下人不像其他院子里的那些爱斗嘴串门,他们经常就是窝在院子里,也不怎么出去,姜芜则是一天到晚甚至都不在府里。
到了晚上,其他人的院子都亮着灯,只有浮曲阁大早便把灯给熄了,像是生怕有人要来访似的。
姜橪今天就要做这个不速之客了。
……
姜芜听见门房通报的时候,的确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姜橪没事来找她干嘛?她简单输了头发穿了衣服,然后就坐在桌前打哈欠,姜橪走进来的时候,她才勉为其难抬了抬眼皮,“坐吧。”
姜橪瞧着一室冷清,便问:“你这么早便睡下了?”
姜芜哪能睡这么早,她是在看书,但是又不想把所有灯都点着,到时候引人注意又是麻烦,但她也懒得和姜橪解释,便点了点头。
“这么晚来找我,有事?”姜芜挑了个桌上的果脯扔进嘴里。
姜橪看着她,竟无端有些忐忑:“和亲之事,你可知晓?”
谁料,姜芜对这件事情的反应比他想象中的要平静太多太多了,她神情未变,淡淡点头:“知道,如果你是来劝我乖乖听话的话,还是请回吧,我不会嫁的,平宣侯府的荣耀和我没什么关系,如果到时候认为我抗旨的话,或者朝廷要缉拿我,那也请便。”
姜橪神色复杂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芜挑挑眉:“那请问你的意思是?”
桌上的灯火忽明忽暗,两张相似的脸凝视着对方,心里想的却是南辕北辙的内容。
接着便听姜橪道:“此事,圣上不会亲自下旨,所以,只要在公主册封典礼之前,都可以转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