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自己的丫鬟,这毕竟是一条命,姜芜气极,几步上前,然后“啪——”地一巴掌扇到了廖嬷嬷脸上。
“奴大欺主,来人,把这刁奴给我赶出府去!”姜芜厉喝道。
“这可是我的嬷嬷!”老夫人也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呵,老夫人,晚辈只问您一句话,这在座的人,有哪一个,是您的血脉?您要我为了一个为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老太太便曲意逢迎,甚至还要为了您的喜好打了我自己的丫鬟,怎么,当小辈的就活该么?既然您方才说要打杀我的丫鬟,这里是平宣侯府,我父亲是平宣候,母亲是内阁大学士嫡女,我是侯府里的嫡女,也是内阁大学士的外孙女,而您可有诰命在身?分家之后,我二房那位伯伯可有给自己,给您挣出个什么名头来?论身份我比您高,尊称您一声老夫人也不过是晚辈给长辈面子罢了。”
姜芜说完之后,整个荣安堂静的一根针掉地上恐怕都听得见。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抽气,老夫人竟是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姜芜只瞧了一眼便知道她是在装晕,她这本事还是不高明,眼皮都一直在动,生怕人家看不出来她是在装。
不过她也懒得戳穿了。
但……以为这是就这么了解了吗?
“怎么,没听到我的话?把这位廖嬷嬷,给我赶出府去。”姜芜劈手一指廖嬷嬷。
这位今天看起来是动了大火了,奴仆们不敢再怠慢,两人上前,架起廖嬷嬷就要往外拖,伴随着廖嬷嬷一声赛一声大的哀嚎之中,老夫人也“悠悠转醒”
这次她不再撒泼了,她改卖惨了,只见她眼眶一红,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便径自垂泪,任谁看了不说一声姜芜不孝。
关键时刻还是姜潞出来打的圆场:“老夫人谅解,姐姐昨晚玩得有些晚了,晚上又没睡好,因此火气是大了些,这廖嬷嬷便还是在您身后好生伺候着,晚辈们先行告退了。”
说着,也不等老夫人再有什么反应,拉着姜芜就立马走了,然后剩余几人也不敢再待,纷纷起身,眨眼之间,整个荣安堂便又只剩下了老夫人和她的奴仆。
老夫人恨恨道:“小小的年纪,却是生的如此伶牙俐齿,等老三回来,我必要说她的。这样的姑娘,早点嫁出去才好,廖嬷嬷,你看顺州那位老家打铁的瘸子怎么样?”
廖嬷嬷都惊了一下,“老夫人,这怕是不妥。”
“呵,有什么妥不妥的,这样的姑娘,也就只配那打铁的瘸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