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驰背脊冒汗,嘴上还是道:“那是自然, 难不成还会有人拿刀划了小生的眼睛不成?”
傅珩一时半会未开口,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道:“既然如此,本官从前习得一些岐黄之术,倒是可以给你看看,你现在便将纱布拆开。”
……
话说这厢,姜芜听信了向驰的话,她往一楼的西北角跑去,途径那些牢房的时候,心里也有过不忍,不管向驰说的是不是真的,她总要去试一试的,更何况,现在向驰不在,这里应该只有一个瘸子了。
她边跑着,边握紧了右手的手镯,那个有一个黑色镯子,是傅珩送给她的,哪怕是刚才那么危急的情况,她都没有把这个镯子的功效露出来,因为当时她和向驰的距离极近。
傅珩曾经和她说过,这个镯子里的丝线是带着剧毒的,她贸贸然使用的话,恐怕非但不能制服向驰,反而会让他发现这个镯子,而这个镯子是取不下来的,按照向驰的做法,他很有可能直接把自己的手砍掉!
她很快便跑到了西北角——果不其然,那里只有一个光秃秃的墙壁,什么出口都没有!
姜芜直觉,向驰把自己引到西北角,目的地应该不只是让她吃个瘪而已,然而就在她慌张之时,又有一个人从她的身后向她袭来,幸好这次她反应非常快,一闪身就避开了,那把被她随身携带着的解剖刀也悄悄滑到了手心。
刚才和向驰僵持不下,向驰说在西北角之后,她就直接打晕了向驰,然而自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说是打晕其实也不太恰当,而是她按了对方脑袋上的一个穴位,可以让对方快速晕厥,虽然说这个晕厥也是有时限的,但是起码给了她逃跑的时间。
“想跑?”那是个男人,看起来五大三粗,可比那个瘸子难对付多了。
姜芜心思一转:“你的主子是向驰?他给了你多少钱,我可以给你无数倍。”
那男人嗤笑一声,他满是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姜芜,嘴里咂摸有声道:“这小娘子好生标志,那句话叫什么来着,见之不忘……哈哈哈,对,见之不忘!可惜,你到了这里,便是再好的一张脸,也要被兄弟们拿去泡酒喝!”
闻言,姜芜脸色一白,倒不是因为他说的泡酒喝,而是他说的兄弟们。
这里到底有多少人看守?姜芜心里不安,她真的还能逃出去吗?
那男人已经很是不爽了,他几步走过来,眼看着大手就要去抓姜芜,姜芜看准了时机,左手摁下右手镯子上的机关,猝了毒的丝线瞬间出窍,速度快得肉眼都看不出来发生了什么,只见那男子的脸上凭空多了一个极其细小的血洞,一开始他还没当回事,便用手去抓,谁知道手刚一碰到,便迅速泛起了黑色,他的脸上也是一样,从他的下巴处延伸,迅速向脸上其他地方蔓延,接着,在他痛苦至极的哀嚎声中,他整个人轰然倒地。
姜芜:……
她惊呆了。
这到底是什么毒,这威力未免也太强了些,这人死的速度非常快,甚至没来得及多说半个字。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出口才是。
假设现在这个地方是地下室,那么出口要么在楼上,要么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