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也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家伙,下午他干脆坐了一顶妇人的花轿,继续求见,这次倒是得到了允准,进入王府见到了朱棣。
此时的朱棣躺在榻上,一言不发的看着围帐的顶部,也不看他一眼。
“殿下,微臣张信直言相告,王府长史葛诚此前向朝廷告密,朝廷已知殿下无恙,而且专使邓庸被锦衣卫抓捕后,交代殿下有造反之意,燕山左护卫指挥使卢振与葛诚是一丘之貉,他们都是朝廷在燕王府的内应。”
“现皇上有密诏送到北平城,命张昺、谢贵围住燕王府,命微臣实施抓捕,我们决定在四日上午动手封闭九门,调四个卫行动。微臣向来对殿下敬仰之至,认为殿下身负大明气运,故而冒死前来相告,请王爷体察微臣苦心,提前予以防范。”张信跪在朱棣的塌前说道。
朱棣微微一笑,坐了起来,能说出这些绝密,他相信此人是真的诚心投靠,态度自然要改变。
“起来说话,这个消息俺早就知道了,也提前做了准备,现在有你的配合,更是万无一失,你能向俺提前示警,这份功劳定当厚报,你听着,有两件事需要你配合!”朱棣说道。
七月四日的上午,整个北平城很快就陷入到慌乱中,城内的老百姓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城门全都被关闭了,大批的官兵从各条街道登上城墙,四城鼓声大作。
一支数千人的军队围住了燕王府,使用木栅栏封闭四门,对着王府喊话的同时,还放箭加以威慑,吓得周边商铺和住户,急忙关上了门。
王府南门也就是端礼门的对面,一座二层楼的窗户里,方继业和时宝承正在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次朝廷拿下燕王,其余的藩王没有成气候的,皇上登基以来的第一件大事,很快就要大功告成,我们锦衣卫也能因为削藩期间的功劳,获得皇上的青睐,今天可是个好日子。”时宝承笑着说道。
“我可没有你老兄说的那么乐观,当今圣上即便在削藩的时候,也不肯给锦衣卫刑狱之权,等到天下大定,你觉得这刑狱之权还能给吗?”方继业摇了摇头说道。
时宝承被一句话堵得无话可说,方继业说的还真是没错,用得着锦衣卫的时候都不给放权,用不到的时候,锦衣卫的作用,无非还是值宿宫廷,作为仪仗队和护卫使用,怕是连眼前的权利都没有了。
端礼门缓缓打开了,只见一个太监走了出来,说了几句话,但见张昺和谢贵,居然下马跟着进了王府。
“老弟,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啊?张昺大人和谢贵大人,连人都不带,就这么进王府了,他们是要干什么?”时宝承惊讶的问道。
“不知道,这情形看起来有点诡异,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方继业故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