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试探地问:“你们周末碰过头了?”
“没有。”
“见过。”
两人很有默契地同时开口,但是给出的答案却是完全相反。
班主任:“……”
不是他要怀疑他们,这实在是太可疑了。
一个生病了,另一个也跟着生病了,他随口试探一句,还出现了两个截然相反的答案,根据他多年当班主任的经验,这就很有问题!
“你们两个,”班主任怀疑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看到云染那带着病容的脸,又狠狠地卡壳了,“算了算了,考试要紧,要是这回考不好,你们就给我等着!”
云染揉了揉脸,摇摇晃晃地往教室走去。
考试开始前还有早自习,大家都在争分夺秒地跟时间赛跑,想要再多看几个公式和定理,或者多背几个单词。
唯有云染一坐下,立刻就趴在位置上睡着了。
她睡得实在太香甜,惹得周围一片都人心浮动。
同桌庄园园趴在云染边上,偷偷地看着她的睡脸,小声嘟囔:“睡得好香哦,真羡慕……”
虽然她也困得上下眼皮都在打架,可根本不敢睡。
她数学成绩差,趁着考试还没开始,总想着多看几个例题,多记几个公式,到时候就算做不出,起码还能把公式抄上去混个得分点。
宋昭敏哼了一声:“谁知道她是不是在家里不睡觉死命复习,现在又装得这样毫不在意,虚伪死了!”
江砚殊刚巧从走道里走过,闻言突然停下脚步,轻声说:“云染她不需要复习吧。”
他的嗓音沙哑,还带着轻微的鼻音,再加上他面潮红,一看就是生病了。
“你怎么知道她不需要,你难道还是她肚子里的……”宋昭敏说到一半,突然一抬头,正看见江砚殊,整个人顿时就像被掐住脖子的斗鸡一样——哑巴了。
“先天差距罢了,”江砚殊垂下眼,看了闷头睡觉的云染一眼,“有的人生来就比你优秀。”
宋昭敏:“……”
她的脸上一阵红,然后又一阵白,最后那些红色白色轮番交替上阵,精彩绝伦。
就连庄园园也张大了嘴:“……不是吧?”
江砚殊亲身上阵,帮着云染说话还不算,还亲自开口怼人了?
要知道,他一直是学校里高岭之花一般的存在,虽然对每个人都温文有礼,可就是带着一股天生的疏离感。
再仔细一想,对每个人态度都一样,也就说明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一模一样,毫无存在感,约等于空气。
江砚殊抬起眼,很认真地补上一句:“你就算再努力,再熬夜,也不可能赶上她的。这就是人与人之间与生俱来的差距。”
……
班主任回到办公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查看云染的入学资料。
正巧教语文的蒋娟秀老师捧着保温杯从外面回来,就靠在他的办公室桌边上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听说你班上的云染和江砚殊都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