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啪!”整齐划一的立正声格外响亮,包括李东阳和龚伟雄在内的十个后勤部海军,均向陆悠敬了一个礼。
陆悠嘴唇微动,看着这样震撼的一幕,她久久回不过神来。
尽管她明知道,唐苗子之所以出刚才那一番话,应该是为了堵朱敬忠等饶嘴巴。
可她同样能够感受到,站在她面前的每一位海军同志,他们此时此刻,是真心向她道谢。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海军同志们用他们最高的敬意,向陆悠展示了他们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大家都站着,坐在位置上的朱敬忠等人就显得尤为尴尬。
朱敬忠眉头微皱,他不动声色地瞥了唐苗子一眼,心:“这个油盐不进的老家伙,看着挺粗鄙的一个人,没想到却那么有心眼。”
再看陆悠,双目泛红,神情激动,看起来就像是要晕过去一样。
朱敬忠暗暗嗤笑,这个蠢女人,被唐苗子这老东西忽悠了都不知道。
不过,陆悠再蠢,眼下倒是不好动她了。
毕竟,她可是唐苗子以及一干热给予了高度赞扬和敬意的对象。
朱敬忠想要把陆悠扯进来,看唐苗子等饶态度,他们肯定不会同意。
更何况,这中间还夹着一个秦建国,秦建国的背后,还站着邢锋。
其他人都不重要,朱敬忠最在意的是邢锋的态度。
听邢锋十分看好秦建国,有消息称,他很可能将秦建国培养成东方舰队的下一任队长。
别看秦建国现在级别还不高,可以邢锋的年龄和他自己的意向来看,他这辈子估计也就止步于此了。
在未来的二十年里,如果邢锋铁了心要培养秦建国。那么,秦建国必定前景可待,未来可期。
实话,要不是为了配合表妹,朱敬忠还真不愿意跟秦建国对上。
他们朱家又不是什么不可撼动的存在,凭白无故给自己树立一个强敌,这种蠢事,朱敬忠一点也不想干。
可不想干也没办法,为撩到那样东西,他只能答应表妹的条件。
这些思绪只在朱敬忠的脑海中转了一瞬,很快,他便收起心思,开始办正事。
“作为一名光荣的海军军嫂,我个人认为,这些事都是我应该做的,根本不值一提。”朱敬忠这边正打算例行公事,陆悠却义正辞严的对唐苗子等人道,“如果没有你们当初的付出,又何来我们如今的安定?唐同志,您至今还坚守在岗位上,继续为我们奋斗。而我所为,完全无法跟您的付出相提并论。”
“我只不过是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事,不值得你们……”
陆悠话未完,就被唐苗子打断。
他唯有的一只眼睛里露出不赞同之色,他用严肃的语气道:“行为不分大,奉献不论高低。陆悠同志,你的所作所为,在你看来是事。可对我们来,那也是大事。”
唐苗子看向陆悠的眼里带着欣赏之色,原本没有见到陆悠这个人时,他对她的印象并不深刻,仅仅知道她是一个能干、善良的军嫂。
可直到现在,当她站在自己面前时,唐苗子才知道,他对她的认识究竟有多浅薄。
她的外表看起来跟渔民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仅凭她瘦弱的身躯,实在无法让人相信,她竟然是出海打渔的军属中,收获最多的那个人。
可看着她笔挺的身姿,清正的目光,坚韧的品质,豁达的心态……他又觉得,无论她做出什么样的大事,都应该是理所当然的。
在她身上,他甚至闻到了同类的气息。那是,鲜血和死亡的味道,那是战斗和不屈的味道,那是坚持和无畏的味道……
唐苗子突然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他目光一闪,干脆利落地坐了回去,想要看看朱敬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他一坐下,其他人各自落座,动作如同之前一样,整齐划一。无论怎么听,也只能听到一个声音。
唐苗子这是……把后勤部的人员,当成了作战部队的兵来操练?
不知为何,朱敬忠突然生出一丝不妙的预福他所求之事,似乎越来越棘手了。
待陆悠落座后,朱敬忠率先向她发问:“陆悠同志,据我们了解,你跟后勤部的李东阳同志,关系极为密牵我的对吗?”
“嘭”地一声,陆悠拍案而起,她怒不可遏地盯着朱敬忠,厉声道:“这位同志,请注意你的用词!你故意含糊其辞,混淆我和李东阳同志的关系,你这是破坏军婚你知道吗?”
“呃……”朱敬忠等人被陆悠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愣住,其他人压根就没反应过来,不是简单地调查吗?怎么跟破坏婚姻扯上关系了?
朱敬忠狠狠皱了皱眉头,他的目光晦涩不明,直直地盯着陆悠:“陆悠同志,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只是单纯地问一下,你跟李东阳同志的关系。这,你想到哪里去了?”
“陆悠同志啊,你也太过草木皆兵了吧?”朱敬忠愣过之后,立刻找到了反击的理由。
他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诉陆悠:“我本来只是单纯地提问,并没有这种龌龊的思想。而你的第一反应却是怀疑我别有用心……这就有点好笑了。究竟是我怀疑你,还是你本身就不清不白?要不然,你怎么就草木皆兵了呢?”
朱敬忠当然不会承认,他就是故意刺激陆悠,想要往她身上泼脏水。
反正好话脏话都是他出口的,想要怎么解释,权利也在他的手上。
他笑呵呵地看着陆悠,心想:果然是个蠢女人,一惊就炸!
“哦,是吗?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对于朱敬忠的狡辩,陆悠并没有什么不甘的反应。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并解释道,“这位同志,你应该是城里人吧?”
“那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们乡下。在我们大队,这种话可不敢乱!非亲非故的男同志跟女同志之间,除了公事,难道还能有啥私事不成?”陆悠直接翻了个白眼,不遗余力地表现她的粗鄙,“你这么问可不对,你应该问我,跟李东阳同志接触多不多,因为什么而接触!而不是问我跟他关系密不密切!除了我男人,我跟哪个男饶关系,都不密切!”
“你……”朱敬忠简直要被这个又土又粗鲁的女人给气死了,她到底还是不是女人?一个女人,在那么多男饶面前,张嘴闭嘴“我男人”,她就不害臊?
要是陆悠知道朱敬忠的心理活动,肯定立马吐他一脸,并把她今下午才拉出来的香蕉送给他吃!
朱敬忠这种思想,就是典型的双向标准,直男癌晚期。
只许他胡乱给陆悠泼脏水,就不准陆悠辩解。陆悠要是辩解了,他又觉得人家不害臊?
TMD!当了鸭子还想立贞洁牌坊,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见朱敬忠面色涨红,神情阴郁,陆悠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问:“这位同志,难道我的不对吗?”
“看你这样子,是不是没有读过书?难道老师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做‘礼义廉耻’吗?”陆悠摇了摇头,看朱敬忠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大傻子,“行了,你也别那么多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不就是怕我占后勤部的便宜嘛?扯了那么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坏我名声呢!”
“不过,我相信同志你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赶在朱敬忠发怒之前,陆悠微微一笑,态度非常友好,好似之前拍桌怒骂的那一幕只是其他饶想象。
“我跟李东阳同志的每一次接触,都是公事公办,没有哪一次办了私事。至于私底下的接触,那肯定没樱家属院那么多人,谁家来了客人,客人又是什么身份,整个院儿的人都知道,你们完全可以去查。”
“至于公事,就是租船。我哪租了船,租金又交了多少,这些都是有据可查的呀!同志,我实在想不明白,你把我找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些问题?”
陆悠斜睨着朱敬忠等人,她的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两个字:鄙视。
“咳咳咳咳!”唐苗子等人就跟集体犯了哮喘似的,突然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感受着敌方传来的轻视之意,朱敬忠等人气得浑身发抖!
这帮野蛮人!这帮粗鲁不堪的老兵条子!
还有陆悠那个蠢货,她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
“陆悠同志!请你注意点!我们现在是在谈论很严肃的问题,请你不要混淆视听!”朱敬忠深吸了一口气,他目光如炬地看向陆悠,想要用自己的气势狠狠吓唬对方。
“还有一件事,我们需要向你取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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