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乘风破天荒地起了个早,不修边幅的他也没怎么收拾自己,就匆匆朝千机堂奔去。
顺着暗道,李乘风摸黑爬到了曲凌歌的工坊,正如他所料,这呆子还趴在地上呼呼大睡。
李乘风暗暗叹了口气,忽地眼珠子一转,嘿嘿一乐,捏了一下自己的喉咙处,竟然发出千机堂堂主司徒凛的声音来:
“咳咳...曲凌歌,练功的时间到了,你怎么还在偷懒?为师看你的皮又痒痒了,是么?”
曲凌歌睡梦中听此,却是一激灵跳了起来,慌忙之中头撞到了机关上,鼓起了大包。
顾不上细看,曲凌歌对着声音的出处就是连连磕头,“师父饶命...师父饶命啊...”
正求饶着,却听得一人大笑,而且不是师父的声音,是...李乘风?!
曲凌歌猛然抬头一瞧,果然见李乘风在那里捂着肚子肆意地大笑着,直不起身来。
“哈哈...你这呆子,就...就这么怕你的师父么?哈哈...”
曲凌歌立刻气不打一处来,他愤愤地起身,怒视着李乘风,刚要说些什么,脑门处却感觉到一阵灼烧似的痛感,“哎呦”一声,他赶紧摸了摸伤处。
“啊?好大一个包?!乘风,你又来作弄我,要不是念在咱们两个是发小,我...我...”
曲凌歌搜肠刮肚地想着狠毒的话,却怎么也找寻不来,即便是找寻出来,他也难以说出口。
而李乘风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不再露出笑意,见曲凌歌嗔怒于自己,便白了他一眼,露出不屑的神色:
“切...这么小气,开个玩笑也不行么?唉...本来打算约你一同去蜀山大会的,但是看你头上那颗精光闪闪的大包...啧啧...我看还是算了吧...”
说着,李乘风抬腿就要离开,却被曲凌歌一把揪住,“乘风,你说什么....蜀山大会?那...那可是只有散仙和各个堂主才能参加的,咱们哪里有机会啊...”
李乘风就等着曲凌歌拦住自己,他心中一乐,却是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来。
这玉牌通体白润,流光溢彩,在一面赫然刻着一个“武神堂”三个字。
曲凌歌微微瞪大了眼睛,目光顿时移不开了,“这...这可是武神堂堂主才能携带的玉牌,怎么会在你的身上,是徐堂主也惨遭不测了么?难道...难道武神堂的诅咒都是真的...”
曲凌歌小声嘀咕着,但是李乘风却完完全全听清楚了,顿时脸上写满了条条黑线。
“呆子,亏你能想得出来...这玉牌是徐大胡子临走时交给我的,让我便宜行事...”
曲凌歌听李乘风这么解释,这才舒了口气,“哦...原来徐堂主没有事啊...吓死我了...嗯?不对...”
惊喜地看着李乘风,曲凌歌满眼的艳羡,“既然你有了这玉牌的话,就可以行堂主之责了,那就意味着,你可以参加今天的蜀山大会?”
李乘风得意地点点头,“呆子,你总算明白了,哥哥我此时正要去赴会,你去是不去?”
曲凌歌大喜,忙拽了拽李乘风的衣衫,现出一副哀求的神色:
“乘风,我当然想去了,听说那千机老仙可能也要来呢,他可是我的偶像啊...”
李乘风愕然,感情这呆子崇拜老头子啊。
“好,那我两兄弟就一起去露一次脸吧...话可说在前面,你小子可不要在大会上出丑哦...”
曲凌歌忙点点头,一脸的诚恳。
李乘风却是看着曲凌歌头上的大包,暗暗摇头,“呆子,赶紧用什么东西贴上你这地方,太显眼了...”
曲凌歌听此,赶紧翻橱倒柜,找寻起来,不一会儿就找到了两张膏药片。
他看着这两张膏药片,却是迟疑不定,不知道该用哪一张。
李乘风见他如此,顿时现出一丝不耐,抓起他手中的一片“啪”地一声就贴在曲凌歌的脑门上。
“乘风...这可不能随便贴的,这其中有一片是...”曲凌歌现出焦急的神色,想把脑门上的药片摘下。
李乘风却等不及,拉着曲凌歌的胳膊就往外走,“呆子,不管是什么玩意儿,能遮住你这精光闪闪的大包就是好的...时候不早了,咱们赶紧走...”
曲凌歌被李乘风拽着下了暗道,他不时摸摸脑门,发现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不一会儿,两人从暗道的入口处爬了出来,稍作休整,便直直向蜀山的“议事堂”走去了。
两人走到小路上,却碰见了两个蜀山弟子,一男一女,在哪里好似商议着什么事情。
那男弟子手摇一把古扇,风流倜傥,而那女弟子却是天生的魅色,身姿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