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林老爷子面色忽然变得很温和，林牧野看了都有点意外，他瞧瞧唐映舟，又瞧瞧林老爷子，最后又低下头仔仔细细地品着那两幅画，还真没看出来哪里不一样了。

“就是……”唐映舟搔了搔脑袋，皱起了眉头，像是上课走神忽然被老师点起来回答问题的学生一般，“虽然两幅画看上去一模一样，但是我总觉得，我手里这一副，色调上要更暗沉一些，意境上也要更朦胧一些。总体上看上，好像我手里这幅……要……稍微好一点点……”

唐映舟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越来越低。想来也是很大胆的，毕竟这是热爱书画的林老爷子珍藏多年的作品，她居然敢说自己手里这一副更好，谁听了都会觉得她胡言乱语。可偏偏，林老爷子非但没生气，还笑眯眯地盯着她。

虽然唐映舟就像是语文卷子答阅读题一般回答了林老爷子的提问，回答得也很外行，但是林老爷子听了却笑了，“难怪他会把画送给你，好孩子，你很有天赋。”

林牧野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

林老爷子很少夸奖人，可每一次见了唐映舟都没忍住夸了她，而且这一次，明显情绪更加浓烈。林牧野自己都忍不住佩服起唐映舟来，她到底是怎么看出来这些细微的差别的。她没学过画画，也没怎么接触过字画，居然就能一针见血得说出来两幅几乎一模一样的书画作品的细微差别，着实让人佩服。

“爷爷，您的意思是，舟舟手里这幅也是真迹？”

林牧野问林老爷子。

林老爷子看向林牧野，“逍遥散人的风格很难模仿，他就和他的名字一样，是一个内界都没办法定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