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映舟啜泣着，发出含糊不清的字句来，但靳寒都听清楚了。

“不，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孩。”

唐映舟再次泣不成声。

……

接到林牧野打来的电话的时候，唐映舟已经睡着了。

靳寒本也昏昏欲睡了的，手机的震动吵醒了他。

他看了眼手机屏幕，是林牧野打来的电话，再看时间，凌晨三点半。

“喂。”

靳寒声音有点低沉，他起身，走向了洗手间，随后带上了门。

“唐映舟在你家是吗？”

那边林牧野的声音却比他还要沉，像是在砂石板上磨过一般，带着颗粒感。

“嗯。”

靳寒渐渐回过神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两天忙于母亲的事情，他连刮胡子都想不及，如今下巴已经冒出青青的胡茬来了。再加上他一双缺觉的眼睛和青黑的眼圈，此刻他看上，要多落寞有多落寞。

“我想和她说话。”

“她已经睡了。”

“我想和她说话。”

语气重了些。

林牧野永远如此，天之骄子。随便一句陈述句，都让人毫无拒绝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