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廖阳成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鼠宝嘴角一勾,轻飘飘地抛出一句:“其实有个师公也不错。”
“!!!”廖阳成心如鹿撞。
“就是不知道师公的改口费又会是什么呢?真是想想都觉得好期待啊!”鼠宝双手抱拳,一脸期盼。
话都说到这里,如果廖阳成还有什么不明白那他就真是傻瓜了,“你想要什么?”
鼠宝低下头,笑得一脸羞涩:“其实我是一个没有追求的人。”
你哄鬼去吧!!……廖阳成的内心在咆哮。
“我就是……”鼠宝蓦然抬头,敛去所有笑容,一脸正色地看着廖阳成:“想活下去而已。”
廖阳成愣了愣,随即一脸严肃地说:“在这种地方,‘活下去’已经是最奢侈的愿望,哪怕是六楼的那几位,所求也不过如此。”
鼠宝的目光逐渐深邃,那纯黑色的瞳仁仿佛在这一瞬间化为黑洞。
连六楼的那几位也不过如此,也就是说有什么正在威胁着他们的生命?
这奇怪的监狱、奇怪的规矩、奇怪的人,都给了鼠宝一种十分强烈的突兀感,好像与外面的世界格格不入。
首先,为什么这里可以杀人?甚至可以说新人竞位赛和楼层挑战赛这两条规则就是为了鼓励自相残杀而设的。
其次,为什么这里的狱警毫无作为?在这里只要不逃跑,你做什么狱警都不会管,而一般会想要逃跑的都是一、二层的,所以狱警们也只管理一、二层。
最后,尼玛这里吃的居然还是干饭?!现在外面不说饿殍遍野,但食物紧张是肯定的,可是鼠宝第一天入狱,上官航带她去犯子食堂吃饭时她就注意到,这里菜色虽然不咋地,可饭却是一粒粒的白米饭,简直就像是……生怕这里的人吃不饱没力气打架一样!
小小的拳头隐匿在背后无意识地握紧,鼠宝知道,这座监狱里面满满的都是秘密,而她……需要去探索这些秘密吗?
廖阳成打断了鼠宝的思路,继续说道:“‘活下去’这种愿望我不可能答应你,我们狱警和囚犯是两套完全不同的系统,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们不能过多插手,不过……”他看了看鼠宝脸上的那对熊猫眼,“这就是你昨天被那两个女人抱住胳膊的时候挨得那两拳?”
鼠宝听了这话瞠目结舌。
***啊……难道她被打的时候,这个男人就站在外面看?
廖阳成看出了鼠宝的疑惑,轻蔑地一声冷哼:“连那种程度的纠缠都甩不掉,你也太没用了。”
一向只习惯于单打独斗的鼠宝自觉蹲倒墙角养蘑菇去了。
鄙夷完后,廖阳成亮出底牌:“少林派如意缩骨功。”
“……师公!”
0.1秒的沉默后,鼠宝立马扑了过去,卖师父卖的毫不手软。
一滴硕大的冷汗挂在廖阳成后脑勺,这口也改的太快了吧?阿航有个这么卖师求荣的徒弟我真的可以放心吗?
医务室外,正抱着一箱药往回走的上官航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擤擤鼻子,莫名道:“奇怪,为什么突然觉得屁股后面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