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如今一切都在准备就绪的过场中,按部就班的举行,彼此也都没有什么亲人,有的就是这些过命的兄弟朋友。
能参加婚礼的人,并不多。
大多都是二重天的旧识,天威城民。
高堂二人,自以道主、大裂天为尊。他人列于两侧,这一次可是连九杀尊也自出现了。
自当年二重天灾变至今,喜事有,可轻松的喜事,没有。
但是现在,有了。
宮院府邸布置精美,里里外外透着浓浓的喜气。
这对许多后辈来说,多少有些神往,他们出生之后就经历各种波折,像这种事情,他们还真的没有参加过,甚至也都没有见过。
牛柏、诸戈等人自然是帮衬着忙碌,避免有所遗漏。
道主与大裂天并坐,练器师咧嘴笑道:“嘿,这一辈的北绝,算是绝到头了。”
绝到头了,也就是不绝了。
道主笑道:“否极泰来,那是好事。”
练器师哈哈大笑,“好事,好事。”
话落,瞥眼看向左首站立的王烁笑道:“但是却让我们的天下主站在一旁了,是不是就有点……不太好看了啊。”
王烁笑道:“婚礼之上,新人为大,高堂在上,我这朋友自然是靠边站了。”
练器师揶揄笑道:“你装一下能死啊?像别人那样拥有强大实力之后,散发点王霸之气,不说有用没用,撑撑门面也好啊。”
王烁微笑道:“小孩子家的杂耍,上不得台面。”
练器师扭头看向道主,“你看这小子说话,简直比我们还要老了。”
道主轻笑道:“心境上,我们兴许还真不如他。”
王烁笑道:“道主过谦了,晚辈终归只是晚辈。”
练器师撇嘴,“你看这小子,似乎就很怕人夸他一样,你再低调下去,都快成泥土中一只蝼蚁了。”
王烁笑道:“又有何不可?低调行事,总比高调找事要强的多。”
练器师叹息,“算了,我以前还愿意和你说几句话,但是我现在真的一点和你说话的兴趣都没有。你这人,忒没有趣味了,明明还那么年轻,却那么老成。”
王烁笑道:“我的寿命与你不成比例,若按照俗世说法,我早已是步入迟暮之年。只不过是这身躯,稍显年轻罢了。”
练器师撇嘴,不再说,看起来似乎被王烁气的不轻。
王烁站的笔直,只是站在左侧首位。
其他人无不都是在忙碌着,就算是残影与北绝不对付,脾气犯冲,却也在大喜之日表现的很积极。
长达数百米的红毯上,牛柏已经兴奋的从边缘处跑了过来,“老王,你不弄点噱头?”
王烁不解,“什么噱头?”
牛柏在王烁面前停下脚步,嘿嘿笑道:“零重天的时候,他们都有那种烟花什么的……”
闻言,王烁恍然,原来牛柏在惦记这种事情呢。
牛柏搓手道:“由你出手,绝对好看。”
话落,王烁抬手,五行仙元激荡冲入高空,化为巨大的仙元手雷,这一幕可吓的众人不轻。
王烁是何等实力?
如果不是自己的兄弟开口,他断然也不会这么做。但是众人看到了,却又唯恐这手雷把他们给炸了。
仙元手雷于空中炸开,没有恐怖的狂风肆虐,没有毁天灭地的灾难,有的只是天花灿烂,笼罩偌大一片区域。
随即仙元自天穹分开,化为光幕,其上有无忧的身影凝聚,持剑而立,拔剑而杀,惟妙惟肖,气势磅礴。那一边,有人独坐,美艳倾城,是为北绝。
两人各有所轨迹,行动之间皆有自身风骨。
各有所动,各有所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