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一番话解了秦墨宣的疑虑,也让他自己稍稍松了口气。
秦墨宣又问:“那你可有见过?她可有预言师的能力?”
王柏如实道:“微臣在两日前见过,她似乎早就知道微臣会去找她。虽然言语之中,她并未说自己有无预言师的能力,但是臣却是知道月家的女儿远比男子要更有能力也更珍贵,所以月家近百年来也只有除先祖以外的这唯一一个女预言师。”
秦墨宣一愣,“此话怎讲?”关于月家的事情,他并不清楚。他小的时候,月家就已经灭了,自然不像有些老臣知道得那般清楚。
王柏接着道:“月家的女预言师,预言之时不会像男子一样得到反噬或者缩短很多寿命,而且除了某些大事件之外,并不需要进行祭礼来预知之后的事情。”
“当真?”秦墨宣虽然依旧冷着一张脸,但是表情已经好了许多。如若这样,那简直是一大助力啊。
这王柏倒是不敢妄下定论,而是道:“此事也是月家家主说的,但鉴于月家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出过一个女儿的情况看来,微臣委实不敢随意下定论。”
秦墨宣摆了摆手,道:“暂且不管这是不是真的,孤问你,你既然已经见过这月家小姐了,那你可有问过她是否愿意出任预言师一职?”
王柏这时突然有些紧张起来,欲言又止。
“说吧,孤恕你无罪。”
有了这个保障,王柏这才道:“陛下可知道月家和王室之间的一个不成文规定,这规定是西秦国建立初期就已经定下了的。”
秦墨宣皱了皱眉,显然并不知晓月家与王室之间有何不成文规定,道:“你说。”
王柏擦了擦头上的虚汗,显然他有些怕秦墨宣发怒,不过还是道:“月家若有女,王室中人必须娶其为王后。”
这话一说出来,大殿之中一片安静,不知是谁倒抽了一口冷气,在这大殿上尤为清晰。众人偷偷看了看自家国君的面容,见他面容十分不悦,赶忙低下了头,生怕被迁怒了。
不过,这群大臣里也自然会有不怕君威的。太宰王庆田便嗤笑了一声,道:“真是无稽之谈,陛下乃是一国之君,怎会娶一平民女子为妻,这可不合礼法。”
秦墨宣一双厉眸,淡淡地瞥了一眼太宰王庆田,却是直接忽视他的话。他低头思索了一下,又抬头将厉眸扫向了王柏:“真有此事,还是这是月家那位小姐的条件?”
众大臣显然是听出了他声音中的寒意,于是头低的越发地低了。
王柏还是硬着头皮道:“确有此事,而且那月家唯一的女儿似乎更喜欢落月庵中的生活。”
秦墨宣勾了勾唇角,冷笑道:“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清楚这条不成文规定?”
太傅李言行出列道:“回陛下,确实有这么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不过因着月家百年来都未曾出过一个女儿,所以这条不成文的规则鲜少有人知晓。但是,应该是有记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