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
“是。”
秦墨宣看着此刻还拉着他的手不肯放的月清浅,眉眼间柔和了些。不过想起她午睡的时候因为贪凉连锦被都不盖了,也难怪会寒气入侵。想到这里,又多了几分不悦。
柳毅开了两张方子,一张是退烧的,还有一张则是之后调理身子的。
秋水赶忙让人去煎『药』,也怕煎『药』太慢了,又端了一盆水,想着用最简单的方法先替自家娘娘降温。
“陛下,煎『药』还要好一会儿,奴婢先用最简单的方法替娘娘退烧。”秋水和秋月二人在一旁请示着。
秦墨宣瞥了一眼,便同意了。
秋水将帕子贴在了月清浅的额头上,这让月清浅有一瞬间的不适应,不过她并没有做出什么来。只是握着秦墨宣的那只手紧了紧。
秦墨宣脸上的表情又柔和了些。
日落西山,这『药』总算是煎好了,但喂『药』一事却成了一件难事。月清浅似乎特别讨厌『药』的味道,还没喂到她的嘴边,就嫌弃地皱了皱眉,嘴唇也紧闭着,还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这个样子的月清浅,很难让人想象此人是月清浅。她握着秦墨宣的手也死紧,大有一副誓死不喝『药』的架势。
“陛下,这……可怎么办呀?”秋月和秋水二人算是没辙了,只能寄希望于她们的陛下了。
“孤待会掰开她的嘴,你们强灌进去。”秦墨宣本来没打算如此暴力的,但是某人不听话,那也没办法。
虽说是睡梦之中不听话,还让秦墨宣觉得有几分可爱,但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也为了让她有个教训,他便准备用强的了。
昏沉睡梦中的月清浅,因为被人灌『药』,所以颇为狼狈。当然,灌完『药』以后,秋月还是很贴心地为她整理好了。毕竟,陛下就在这旁边。
月清浅一个劲地咳嗽,显然是刚刚被那『药』给呛到了。
秋月和秋水二人自觉将空间留出来给自家主子和陛下。
月清浅咳嗽了许久,才终于停了下来,不过也因为咳嗽让她悠悠转醒。
她有些昏沉地半睁着眼睛,视线还有些『迷』糊地看到坐在床沿的秦墨宣,他一手握着自己的手,另一只手则是拿着一卷书在看。
“秦墨宣?”月清浅疑『惑』地出声,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
秦墨宣闻言,挑了挑眉,将目光从书卷上转向了月清浅,正对上她那双似醒非醒的眸子。
秦墨宣笑了下,自他登基以来,还从未有人敢直呼他的名字。月清浅是第一个,虽然有些意外,但他并不反感。
“这是……接下来的预言吗?”月清浅轻喃出声,眉头紧皱着。
秦墨宣听得分明,有些惊讶。
“还是,这只是一个梦?”月清浅越发疑『惑』了。
因为,她梦见过的预言,只有自己最后的结局。除了那个预言是梦到了,而且还曾梦到了很多次。除此之外,她也很少做其他的梦。
“是预言如何,是梦又是如何?”秦墨宣想着,月清浅大概还没完全清醒。
月清浅有些糊涂了,道:“若是预言,我恐怕真的逃不开我最终的宿命。若是梦,你本不该出现的。”
她说这话时,语气中的忧伤和悲凉让秦墨宣微怔,她的话更是让他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