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小的只这一句说谎了,其余的皆是真话。”
秦墨宣又冷笑一声,道:“既然有一句真话,孤怎知你其他说的是不是假话呢?”
这反转倒是让众人惊讶,陛下这是在帮王后洗清罪名?
“陛下,小的真的只除了这一句,其他说的都是真的啊。这,这些事情,梅兰也是清楚的啊。”
梅兰赶忙道:“是啊,陛下。奴婢可以作证,此人说的都是真的。”
秦墨宣将目光转向了梅兰,冷冽道:“一个会背叛自己主子的奴才,你觉得你说的话孤会信?”
梅兰有些脸『色』发白,不过她反应快,赶忙道:“唯有陛下才是梅兰的主子,实在是王后娘娘所做之事太过不知廉耻,奴婢实在看不过眼了,才要揭穿她。”
“呵!既然孤是你唯一的主子,那为何你到事情揭穿了才说,而不是一发现不对便立刻告知孤呢?”秦墨宣目光如冰。
梅兰的脸『色』立即发白,慌『乱』亦是显现了出来。
“奴婢……奴婢……那是因为……因为王后娘娘发现奴婢之后向奴婢哭诉,说这侍卫是她真心爱的人……奴婢……奴婢……”
秦墨宣冷声喝道:“满嘴胡言『乱』语!”
“还有你们,说是要孤废了王后?”秦墨宣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众人一愣,却不敢再答话了。
她们明白,陛下的心中还是相信王后娘娘的。
“怎么,都哑巴了?”
众人依旧不敢说话,秦墨宣冷笑一声,道:“呵!她不配当王后,你们就配了?”
秦墨宣显然是动了怒,众人更加不敢有所言语。
陈思雅却是不甘心,道:“陛下,可这人证物证俱在,王后难道就无罪吗?难道那手帕和这宫女侍卫的话都是假的吗?而且,那侍卫甚至……甚至都知道王后娘娘身上的特征。”
秦墨宣直接将桌案上的杯盏扫落,显然是真的动怒了。
御花园中的所有人,只除了月清浅被秦墨宣紧握着以外,所有人都跪下了。
“陛下息怒啊!”
秦墨宣冷笑道:“那手帕是王后赠予孤的,前段时日丢失在了御花园中。孤后来回去找并未寻见,王后还因此事与孤置气了许久。现在,孤倒是终于知晓这手帕的下落了,却没想到竟是被人这般利用!”
他的话,全场的人都震惊了,搞了半天,原来这手帕是王后娘娘送给陛下的。也难怪,陛下会不信你两人所说的。
月清浅亦是震惊到了,她可并未送秦墨宣手帕过,这条手帕也是她唯一自己绣的。
当初因为想特别一些,便将自己的闺名也绣上了,却没想到竟会闹出这场风波。
她亦是没有想到,秦墨宣竟然会替自己辩解,而且不惜以说谎为代价。
他是一国之君啊,竟是为自己的清白而说谎,月清浅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
秦墨宣目光如利刃,直接扫向聂宇和梅兰二人。
他又道:“还有,王后身上有何特征,孤是再清楚不过了。王后的腰间可没有什么红痣,倒是有个很小的半月形的胎记。不仔细看,确实看不出来是半月形的胎记,倒是的确容易将其看成是红痣。你莫不是将那半月形的胎记看成了红痣?”
聂宇赶忙道:“是是是,是小的记错了,如今细细想来,王后娘娘身上的那腰间的确是块半月形的胎记。”
月清浅因为秦墨宣那句“王后身上有何特征,孤是再清楚不过了”,给弄得红了耳根。
但事实上,他们二人间分明什么也没发生。
秦墨宣冷笑道:“你这口供倒是改得快,但王后腰间什么也没有,不知是谁误传了消息给你。”秦墨宣意味深长地看着聂宇和梅兰。
梅兰也不知是太过紧张慌『乱』了还是怎么了,脱口而出道:“不可能,那日奴婢伺候王后沐浴,明明看见了……”
梅兰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赶忙住了嘴。
这下子,众人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便是个蠢的了。
很明显,这两人都在说谎。
两人也知这事情是败『露』了,赶忙跪地求饶道:“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两人连连磕头求饶。
秦墨宣冷笑,目光陡然变得锋利无比,眼中亦是盛满了怒意,道:“说,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你们的?”
两人下意识地往陈思雅的方向看了一眼,陈思雅亦是心中有些慌『乱』,但她到底不是那两个奴才这般碰见事情就心慌意『乱』的,反而暴『露』自己。
她给了他俩一个狠厉的眼神,而后则是规规矩矩地低着头。
他们的家人在自己的手上,谅他们也不敢随意供出自己来。
果然,在她眼神警告之后,他们俩很快便认罪了,道:“奴婢(小的)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