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浅静静地靠在秦墨宣的肩膀上,轻轻地笑着。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以后再不会如此了,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了。”秦墨宣的眼中充满着坚定。
月清浅一愣,而后温柔地笑了笑,道:“好,臣妾相信陛下。”
秦墨宣只要一想到,月清浅才来宫中一年多的时间,便遭受到这么多的暗害,他的内心便不好受。
尤其是,她身上的寒毒也是因为那一次的中毒而激发出来的,他心中十分自责没能保护好她。
若非如此,她的身子何至于孱弱到这般地步。
两人在一起相拥许久,如一副美好的画卷一般。
……
秦墨宣对外宣称,陈思雅得了天花,被隔离在轩雅殿之中,还派了重兵把守。
本想将其迁入皇家别苑之中养病,但怜惜其虚弱,恐舟车劳顿反使其病情加重,索『性』便让其在宫中养病。有柳太医和张太医二人诊治,唯有此二人能进出轩雅殿,其他一切人等都不得进出轩雅殿。
这个对外宣称一出来,皇宫之中闹得不少人人心惶惶,但也有些人看得明白透彻。
知道这一宣称不过是为了安陈思雅背后家族的心,陈思雅到底如何了,众人并不知晓。但可以确定的是,她应当并没有得天花。
明白的人,大致能猜得出来,应当是陈思雅做了什么错事。但这宫里头,明白的人却并不多。
众人只知晓,陈思雅被传出得天花之前,陛下和王后娘娘还去过她的宫中。
如若真得了什么天花,陛下和王后娘娘的宫中还不得召太医?
田夭夭正一边逗着怀中的孩子,一边对着赵妍道:“听说陈思雅得了天花?”
赵妍笑了笑,道:“这话你可相信?”
“自然是不信的,前两日还看她生龙活虎的,怎可能说病便病了?”
“那不就是了,不过是陛下给陈太保的脸面罢了。她应当是做了什么错事,惹怒了陛下。”
田夭夭摇着手中的拨浪鼓,对着赵妍道:“那你觉得,她是犯了什么错,才让陛下做出了这般的决定?”
赵妍捏了捏孩子的手,笑道:“要我说,她应当是对王后娘娘做了什么,才使得陛下动了怒。没准啊,之前陷害王后娘娘的事情,便是她做的。”
田夭夭低头想了想,道:“你如此一说,我便觉得,那日的事情,委实太过巧合了些。而且,一环扣着一环,若非是相信王后娘娘的为人,换成是一般人,我差点便信了。”
赵妍接下田夭夭的话,道:“是啊,就是因为太巧了,才更让人怀疑。如今细想,那一日,陈思雅所做的事情,也是令人觉得可疑,倒像是事先知晓一切一般。”
“此事八成是同陈思雅脱不了干系,若不是那块手帕是王后娘娘送给陛下的,陛下没准就真的中计了。即便王后娘娘最后洗清了自己的冤屈,但陛下的心中或许也会埋下怀疑的种子。不得不说,这一招委实毒辣,重在毒心。”
田夭夭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此刻陈思雅便出了这些事情,可见陛下或许已经查清了此事。之前,陛下和王后娘娘不还去过轩雅殿吗?应当就是去处置陈思雅的。”
两人还没说几句,田夭夭怀中的婴儿便啼哭起来,田夭夭不得不哄着她。
赵妍有些奇怪道:“芸儿怎的哭了,可是饿了?”
田夭夭道:“好像是。”
这时,喂养大公主秦娴芸的『乳』母来了,道:“主子,大公主大约是饿了,奴婢抱去喂她吧。”
田夭夭点了点头,将怀中的孩子交给了『乳』母。
待她们离开后,赵妍笑道:“还真是羡慕你,有个女儿陪伴着,倒也不那么寂寞。”
田夭夭自从生下了秦娴芸之后,已经脱去了初入宫时的稚嫩和青涩,脸上充满了慈爱。
她温婉地笑了笑,道:“你要是真像我一般生下孩子,只怕有的你担心的。在这宫里头,孩子是个依靠,但要长成却是十分不易,尤其是生下一个王子,便更有的担忧了。”
“芸儿是个公主,都还有过几次胆战心惊的暗害呢,若是生下个王子,只怕会更危险。”
这话赵妍也十分认同,她道:“毕竟是在宫里头,而今,这宫里头子嗣稀少。除了你的芸儿,也就几位公主,倒是还未曾出过一个王子。不过,陛下毕竟还年轻,且只登基了一年左右的时间,子嗣稀少也是有的。”
“倒是有些可惜李嫣然肚子中的子嗣,听说是个王子,如若能生下来,陛下的长子便有了。但她终究是害人不成反而害了自己,委实可悲。”
田夭夭道:“说起来,李嫣然肚子中的孩子倒是流得蹊跷。不过,当时我的注意力皆在芸儿的安危上,哪里顾得上这些。如今细细想来,却觉得那孩子失得确实奇怪。她身边的嬷嬷是个精明的,又怎可能会弄错。”
赵妍有些惊讶,道:“那你的意思是……有人害李嫣然肚子里的孩子?”
田夭夭点点头,道:“你想想看,李嫣然平日里便得罪了许多人,素来是个让人记恨的主儿。这又有了孩子,且之后还确诊为是个男婴,往后的地位只怕会更高,这般让人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