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浅笑道:“想来是陛下的错觉,再说陛下又没将臣妾抱起来,怎么知道臣妾轻了?”
“我就是知道。”秦墨宣正想在月清浅的脸上轻啄一口,却猛然发现她脸色有些苍白。
刚刚没仔细看,她原是在脸上施了粉黛的,所以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来。可是,此刻他们二人靠得很近,他能看到她粉黛之下的脸色苍白。她似乎,是为了刻意掩饰自己脸色的苍白。
“清浅,你脸色怎么如此苍白?”
月清浅一惊,还未待回答,秦墨宣已经对着殿外道:“张泉盛,快宣太医。”
“是。”
“等等!”月清浅惊叫出声,对着秦墨宣道:“陛下,臣妾并无大碍,叫太医来也只是徒劳。先祖给了臣妾一些调理的药丸,臣妾待会会回去吃药的。”
“当真无碍?可有哪里不舒服?”秦墨宣不放心地问道。
月清浅轻笑道:“真的无事,先祖说这是正常的,我会有很长一段时日脸色都会比较苍白。”
“那便好。”秦墨宣这才稍稍心安。
月清浅在心底松了口气,又笑着对秦墨宣道:“陛下不是还要批阅奏折嘛,臣妾来为陛下磨墨可好?”
秦墨宣笑着道:“好。”
张泉盛见里头没什么动静了,问道:“陛下,可还要宣太医?”
“不必了。”
“是。”
殿内又变得十分安静,只有秦墨宣翻阅奏折以及月清浅磨墨的轻微声响。
月清浅安静地看着秦墨宣批阅奏折,嘴角带着笑意,但眼中却藏着别样的情绪。
批阅奏折的秦墨宣十分严肃,也十分认真。
月清浅只觉得,时光仿佛在此刻都慢了下来,似乎这世间只余了自己和他。两个人静悄悄的,仿佛能看得到一辈子。
自桃源之境回来以后,月清浅虽奇怪未在宫中看到李菲菲,但她亦是不打算问他。她想,没有李菲菲在也好,剩下的时间,至少他的心思会多一点在自己身上吧。
这段时日,她放下他的过往,放下自己的宿命。她不去考虑什么江山社稷,更不去考虑什么天下安危。
她所求不多,只求在这一段时间里,她与他能够开心快乐地创造出一些美好的回忆。无论,将来他的心中是否还会有自己,于她而言却已经够了。
月清浅唇边笑意深了些,第一次她无所顾忌地对秦墨宣释放着自己的爱意。
“清浅,你再这么看下去,今日我这奏折怕是要批不完了。”秦墨宣有些无奈道,但心里却又十分欣喜。
月清浅狡黠一笑,忽然凑近秦墨宣。两人脸对脸,中间只隔着几寸,道:“那便明日在批阅。”
她说完,飞快地在秦墨宣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秦墨宣怔愣了下,随即扔了奏折,一把捉住欲要逃离的月清浅,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清浅,不要轻易挑战我的自制力。”他用咬牙切齿又无奈地声音道。
月清浅却是笑着,被秦墨宣压着好似丝毫没有注意到危险一般,又轻啄了一下他的嘴唇,语气还略微挑衅道:“挑战了会如何?”
秦墨宣眼神一暗,声音有些沙哑道:“你可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嗯?”
“知道。”
“知道还敢这么做,不怕我现在就要了你吗?”秦墨宣的语气十分危险。
月清浅的眼中闪过狡黠,“不怕。”
秦墨宣气血上涌,小腹好似被点了火一般灼热。他不再忍耐,低头吻住了她的如樱红唇。
他的吻炽热而用力,好似要将她吞吃入腹,良久才终于放开了她的唇,目标下移,吻上了她纤长白皙的脖子。
月清浅缓过气来才幽幽道:“陛下,臣妾今日,刚来月事了呢。”这语气颇为地幸灾乐祸,却偏偏让秦墨宣又爱又恨。
秦墨宣的表情瞬间龟裂,在她身上停留了许久,紧紧抱着她。等终于平静下来以后,才泄愤似的在她半露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月清浅吃痛叫了一声,秦墨宣刚下去的火瞬间又上来了,最后只得叹息一声将月清浅拉了起来。他暗叹一声自己这是自作自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