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踏空而来，却在感知到苏寻身上那亘古的孤单与失落之后，兀地愣在了原地，连出口的声音都带着询问。

苏寻那一片空洞的双眼一瞬间就恢复了晶亮神彩，她如往日一般转头看向了凌空而立的言书·斯托克，慵懒地挑了挑眉，“哦？言书大人还没出宫呢？”

言书·斯托克顿时松了口气，微微勾唇，“嗯。”

还好，他来了。

他从政务中抬头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他的确是该出宫了，但他却突然想起了她的国主陛下入睡之前，同他许下的“晚饭时候叫我起来”的约定。

暂且就将它当做约定吧，这样他就有利于去寝殿见他的人国主陛下了。

可是他到了寝殿后，才得到消息说，“陛下用完晚餐散步去了。”

于是他便一路找了过来，甚至根本就没想好该用什么理由来见她。

但理由总会有的，他随口一扯就能找到。

他又一次无比庆幸自己在王宫中安插了那么多眼线，在他得知他的国主陛下在城墙的高塔上后，他直接运起魔力凌空踏了过来。

但他看到的苏寻却是那么的陌生……

那双空洞的黑瞳，完全映不出自己，她似乎是在透过漫天星辰，在寻找着什么。

那一瞬间的她，仿佛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仿佛就如同梦境中经历过的数次一样，彻底消散。

言书·斯托克只觉心脏隐隐抽痛，所以他喊了她，用有些犹疑，有些试探的语气。

好在她应了，那双黑眸瞬间变得晶亮，也终于再次倒映出了自己。

仿佛前一秒他所看到的，都只不过是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