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斯特首领求见她的理由并不难猜，无疑是想要她为了天曜，浮云，圣灵三块大陆，为了人类，龙族，精灵族，兽人族万千生灵，出面迎战。

极其深明大义，极其冠冕堂皇。

对此，苏寻直接回以一声冷笑，“克莱斯特首领的意思是，要我为了你口中的万千生灵，去与言书·斯托克为敌？”

同数十万年前，摆在她面前的选择何其相似——

在万千生灵，和她所爱的人之间，选一个。

那时候她别无选择，因为她是千俞神尊。

但眼下，她是苏寻，也只是苏寻。

也许是苏寻脸上的笑容太过刺眼，又许是她身上那股来自亘古的悲伤情绪实在太过浓烈，克莱斯特首领徒劳的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的确是有些残忍。

四周安静得落针可闻，充斥在空气中的沉郁气氛似能把人逼疯。

过了许久，苏寻终是一声轻叹，“克莱斯特首领，我以为你早就看明白了。”

“言书·斯托克若真想要我这条命，我说不定连反抗都懒得，怎么可能会为了所谓的万千生灵，去杀他呢……”

说完，苏寻直接将茶杯一搁，转身离开。

……

倒还真是克莱斯特首领失算了，源族的远征军并未同时进攻天曜、浮云、圣灵三块大陆，而是在言书·斯托克这一新神的带领下，全部压向了天曜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