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砖、青瓦,从古色古香的环境来看,张氏祠堂的年代非常久远。
供奉张氏灵牌的屋子,在祠堂内占地最大,约200平米左右。
进入后,可以看到每一面墙都有无数灵牌,目光粗浅扫过,屋子里起码供奉着上千块张氏祖先。
屋子正中间,几块巨大的灵牌吸引了毕达目光。
一世祖张朝休、一世祖张朝礼、一世祖……
从一世祖开始,二世祖、三世祖等等,张氏在张家巷可谓是枝繁叶茂。
毕达视力极好,密密麻麻的灵牌也没能影响他的观察。
一处靠下方的位置上,一块灵牌吸引了他的目光。
灵牌通体纯白玉石雕刻,与其他红木灵牌颜色不一致。
其次,灵牌上没有书写名字,就仅仅雕刻了‘张氏先祖’四字。
这与注重祠堂文化的观念内不符,就好比有个人曾经做了很多事,却要硬生生抹去关于他做的一切事情,仅留下他存在过而已。
总之严重的不符合规矩。
“老爷子,你认识这人是谁吗?”
问话的时候,毕达才想起来张老爷子没解绳,还被绑在条凳上。
让小胆儿搭把手,赶忙给老爷子解开绳索。
“不知道。”
“打我有记忆起,就有这位先祖的牌位。”
“听我爹说,先祖存在的那些年,应该对家族做出了大贡献,可能是因为特殊原因吧,不能写名字。”
“当然,这都是我爹的猜测罢了。”
张老爷子对救命恩人挺感激,因此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对了。”
“小伙子,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尴尬!
非常尴尬!
难道说自己为了赎罪?
张老爷子肯定会问,‘小伙子,你赎啥罪呢?’
怎么回答?
说自己拨弄过他的尸体?还把他葬礼搅得鸡飞狗跳?
算了,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干脆来个装没听见。
毕达为了掩饰尴尬,把受伤的刘老头等人全部弄进了派件箱。
里面自带养魂效果,虽然没有张阿姨治疗来得快,但总比没有好。
忙完后,毕达继续观察起来。
因为他想搞明白一件事。
资源短缺的情况下精肉跑了,他们都不敢进来抓。
祠堂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东西,会令猪头人如此的忌惮。
黑暗的环境下,毕达继续观察灵牌,想从中发现点什么。
看的数量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感觉特别费眼睛。
打个比方,没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盯着某些数量繁多的东西看,一定会加速眼睛的疲劳感。
现在毕达就是这样,已经揉了好几次眼睛了。
张老爷子默默的看着毕达,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惊悚感在蔓延。
远远看去,漆黑的屋子里,一个年轻人盯着一堆亡者灵牌,光凭这点就已经非常瘆人,更别说就发生在眼前了。
所以,张老爷子觉得这小伙子有问题。
“咦?”
“眼花了?”
毕达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刚刚的灵牌。
十七世祖张礼冒、十七世祖张礼勤,明明记得是张礼冒在左,张礼勤在右,怎么变成了张礼勤在左,张礼冒在右了?
是自己记错了吗?
毕达狠狠甩了甩头,离开了这堵让自己眼花的墙,去到另一面墙查看。
就在背过身一刹那,张礼勤和张礼冒的灵牌诡异的漂浮起来,然后互相又调换了位置。
当座子轻轻贴合桌面,木头灵牌身上,竟然出现一个拇指大小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