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沉着脸说道,“你最好一次性,把前因后果讲清楚!”
谢小孟努力让自己言语清晰,“那日春姨上街买点东西,走着走着就晕倒了。恰巧有个同村的妇人将她送到医馆,大夫诊脉后说春姨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那个妇人当场发作,狠狠给了春姨几耳光,说春姨的丈夫被朝廷征走当兵了,她的丈夫并没有令人怀孕的能力,所以春姨肯定是与人偷情……”
沈秋强压着怒起,问道,“大姐呢?在哪里?”
谢小孟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她被绑回牛头村了。”
陆烟儿着急地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别人绑走我们沈府的人,你们为什么不拦着?”
谢小孟低着头委屈道,“前日就被绑走了。我晚上见她没回来,还以为她回去了,昨日才听到这个消息。”
沈秋转身就走,陆烟儿紧跟其后。
谢小孟跑着追在后面,“老爷夫人,我来驾马车!”
他们来到牛头村的时候,村口一群孩子一哄而上。
陆烟儿去没心情哄孩子了,问道,“你们知道沈春在哪里吗?”
孩子们对视几眼,纷纷摇了摇头。
爹娘早就打了招呼,要是有人问起沈春这个人就说不知道。
陆烟儿眉头一皱,从衣袖里掏出一包糖,“谁告诉我沈春在哪里,我就把这包糖全部给告诉我的人。”
她的话音一落,就有小孩争先恐后地说道,“沈春被绑到祠堂里啦,姐姐你把糖都给我吧!”
陆烟儿将糖给了最先答话的小孩儿,对他说道,“你在前面带路。”
小孩儿得了糖,开心地走在前面,“你们跟紧了,我这就带你们去!”
他把人带到祠堂后,指着紧缩的房门道,“大哥哥大姐姐,春婶儿就在里面。不过你们怎么喊她都不会答应的,我们已经试过啦,无论喊得多大声,里面都没人答应!”
沈秋沉着脸,上前用手掌将铜锁劈开。
他推开厚重的朱红色大门,看到的是被绑在柱子上,嘴里塞了破布,面色有着不正常的红,昏迷不醒的女人。
陆烟儿冲上去,摸了摸沈春滚烫的身体,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将沈春牢牢地裹在里面。
沈秋一言不发地将人打横抱起往外走。
“站住!你们不能带走她!”
村民们闻风赶来,将沈秋和陆烟儿两人团团围住。
他们看沈春的眼神,无不厌恶至极,好似沈春是个犯下滔天罪孽,罪大恶极的罪人。
“沈春是我们牛头村的罪妇,凭什么你们想带走就带走?”
“咱们牛头村的名声,都让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毁尽了!”
“她若不死,今后谁敢娶我们牛头村的黄花大闺女?”
“绝对不能让她从这里走出去!”
“她偷汉子,就该在牛头村的列祖列宗面前好好忏悔!”
“族老们已经商量好了,后日便要把她沉入池塘!”
“这样的荡妇,就该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牛头村的风气,可不能被她一个人带坏了!”
“李福德那么老实的人,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呢?”
村民们原本恶意只指沈春一个人,可不知道是谁开始将这股恶意扩大发散。
“沈春的亲弟弟,可是饮食楼的老板,饮食楼的生意那么好,每天挣的银子,都够几百个人交一年的赋税了,可沈春却眼睁睁地看着李福德去送死,也不肯找的弟弟借银子,其心该有多恶毒啊!”
“她早就背着李福德偷汉子,巴不得李福德死了,与那奸夫过潇洒日子呢,自然不肯救李福德一命!”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女人呢?”
“李福德自己都承认,他没有生育的能力,所以沈春是空虚寂寞了,才去找野汉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