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谨慎地问道,“她染了风寒,难道不开祛风寒的药?”
李大夫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瞒着你,是药三分毒,胎儿在腹中的时候,母体吃什么他就吃什么,所以孕妇怀孕之时,最好保证身体健康,除了温和的安胎药,其他药都尽量少吃,最好别吃。”
陆烟儿摸了摸大姐发烫的额头,担忧地说道,“可是若是再这么烧下去,万一把人烧坏了怎么办?”
李大夫无奈地说道,“曾今有个孕妇怀孕之时也是偶感风寒,吃了大夫开的祛风寒的药,孩子早产不说,脸上还留下了大片难看的黑斑。”
陆烟儿拧着眉,半响说不出话来。
李大夫继续说道,“那个妇人硬要说那是大夫开的药有毒,扒着那个大夫赔钱,可别的大夫看了那个大夫给孕妇开的药方,分明就是普通的祛风寒的药啊!从那之后,给孕妇开除了安胎药之外别的药就成了我们做大夫的禁忌。”
沈秋弯腰将沈春打横抱起,大步往外走。
躺在地上哀嚎的村民们不干了,“你把人打了就想跑?我们这么多人的受了伤,你难道就不给点补偿吗?”
刚刚还躺在地上的人,立马站起来堵在门口,“今天你要是不留下药钱,我们是不会让你们走的!”
沈秋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我还是太心软了,竟然让你们还站得起来。”
村民们畏畏缩缩地倒退好几步,犹犹豫豫地不知道该不该阻拦。
“你自己走就走,但是沈春是牛头村的人,由不得你这个外村人带走!”
“她可是牛头村的罪人,你就这么把她带走,今后我们牛头村的名声,肯定要被她一个人毁了!”
“村长,你就在这里,怎么不去阻止呢?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他把罪人带走吗?”
村长原本只想当个睁眼瞎,可现在村民们纷纷看着自己,他要是不出来表态,肯定会让全村人不满的。
他黑着脸看着村民们,先发制人道,“你们的眼睛都瞎了吗?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村里的族老死了,你们竟然只关心你们自己能不能坑到补偿,只关心不能当饭吃的名声?”
村民们如梦初醒般,悲痛欲绝地为族老的死哭了起来。
“世叔,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啊!”
“我还以为你能长命百岁,没想到才八十岁就死了!”
“忠叔,你醒醒吧!”
“要不是沈春这个……忠叔也不会一大把年纪还跑到祠堂来,也不会摔死,这一切都是沈春的错,请村长做主,早日将沈春这个罪大恶极的人沉塘!”
“忠叔死前最大的愿望,就是保住牛头村的名声!”
“只有沈春死了,他才能瞑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