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竹并不知道自己被拿来擦手,还以为爹娘在一起跟自己玩,笑得傻乎乎的,小手紧紧地赚着爹爹的手。
无论从行动上还是表情上,都透露着对爹娘浓浓的依赖。
陆烟儿忽然下不去手了,默默把苍竹放下来,掏出手绢儿,将丈夫的手拉过来擦干净,“以后要跟他玩这种游戏了,你手上那么脏,万一让他吃坏肚子怎么办?”
沈秋,“……”
女人的脸,变得比翻书都快。
陆烟儿捏了捏儿子脸颊上的婴儿肥,眉眼温柔地说道,“我现在才发现苍竹的眼睛也跟你好像,看着一个人的时候,眼睛里好像有星辰大海。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只是看到他的眼睛,就觉得他的眼里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
沈秋心里暖烘烘的,媳妇看似在夸儿子,实际上就是在夸自己眸若星辰,看她的时候,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苍竹和杳杳精力有限,玩闹一会儿后,就四仰八叉地躺在毛毯上睡着了,一点也不受阳光的影响。
沈秋把他们分别抱到他们的小摇床上,盖好被子,合上蚊帐,看了一会儿后才拉着媳妇一起离开。
陆烟儿还有些不舍。
这几天只顾着忙了,每天匆匆来看一眼就走,今日和他们玩一会儿,就觉得流连忘返,想把他们带到自己院子里去。
沈秋看穿了媳妇的想法,“陪小孩儿玩也耗费精力,你现在最总要的是养胎,等苍竹和杳杳自己能走路了,就可以自己来找你玩,到时你想跟他们玩多久就玩多久。”
苍竹和杳杳,以及辰辰,长大之后,肯定各自都有自己的事情做,才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缠着媳妇。
媳妇到底还是他一个人的。
只有他才能陪媳妇最久,陪媳妇走到生命的尽头。
……
钱滚滚在桃李镇置办了宅子。
今日是乔迁之日,沈家也收到了请帖。
沈秋拆开请柬,看到里面的内容,才知道今日之宴,不止庆祝乔迁之喜那么简单,里面还提到长子也是今日满月。
陆烟儿问道,“他写的什么?你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
沈秋把请柬递给媳妇。
陆烟儿看完之后就把请柬撕了,义愤填膺道,“钱滚滚太过分了,他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的长子就是红儿早产生下来的儿子吧?竟然借着乔迁之喜,趁机把庶子的满月宴也办了,他这么做对得起小月吗?”
沈秋拍了拍媳妇的肩膀,“他们喜欢怎么闹腾,就让他们怎么闹腾吧,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我们一样,恰巧和对的人在一起。我倒是觉得他们两个挺般配的,你不必为他们任何一个人感到不值,也不必觉得他们谁对不起谁。”
他虽然不觉得钱滚滚的做法是对的,但对罗闭月可一点都同情不起来。
陆烟儿瞥了丈夫一眼,“你是不是一直对罗闭月有意见,所以才一有机会,就在我面前给她上眼药?我只是看不过眼罢了,心里还是有分寸的,不会主动插手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除非特殊情况。”
两人之间的关系,最忌讳的就是外人插手。
沈秋绕过那个话题,“你想去参加吗?若是不想去,我让下人把礼物送去便可。”
陆烟儿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还是有些好奇那个小孩儿长什么样,还是去看看吧,只看一眼就回来,我才不跟钱滚滚说话,他这个人太让人讨厌了,上次还说我配不上你,你娶了我是你倒霉。”
钱滚滚的原话不是这样的,但翻译过来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沈秋眉头一皱,“他当真这么说?”
陆烟儿瞪了男人一眼,“怎么?我说的话你不信,难道比起我这个枕边人,你更相信一个生意上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