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绝醒来,舒如绰只觉得神清气爽。
这一会儿思绪完全放空,舒如绰并没有回想起昨夜里谢迟干的好事。
梳洗完毕之后,舒如绰这才恍然想起还有这回事,打算去谢迟居住的玉香楼后宅子讨个说法。
但是还等到舒如绰出门,她就瞧见了隐一留下的暗记,留下这样的暗记,说明隐一有事情要和她说。
沉吟半晌,将揽书寻画都打发了出去,舒如绰坐在房间内淡声道:
“隐一,发生了什么事情?”
“郡主,您让在下查谢迟谢东家,在下今日查到了些许眉目。”隐一从房梁之上跳下来,恭敬说道。
隐一不说还罢,这一说就让舒如绰想起,因为时光倒流,她前夜吩咐的命令过了午夜就会被人忘却,所以她每一天早上养成了习惯,会手写任务给隐一查。
好像查谢迟是她习惯性补上去的一项,她也没奢想隐一能查到些什么,但是作为目前唯一一个知道时光倒流的人,舒如绰不免对于谢迟多了几分好奇。
好像,一日不查着他,舒如绰心里都不太安稳似的。
但是时光倒流这么多年,隐一也查了那么多天,几乎每一天查到的东西都是一模一样毫无变动,所以这一次舒如绰亦是很平静地开口道:
“查到了什么,你说罢。”
待到隐一把那些她早已听过无数遍的东西又说了一遍之后,舒如绰不免对于自己的决定产生了些许怀疑。
左右查来查去都是这些东西,她每日还都要受折磨听一遍,那么她还让隐一查谢迟做什么呢?
正当舒如绰这样想的时候,隐一觑了舒如绰一眼,有些犹豫,又有一些小心翼翼。
瞧见隐一这个神色,舒如绰感觉有些不对劲,抬眸扫了隐一一眼,平静道:
“还查了出来些什么?你尽管说,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事情说不得?”
隐一本来犹犹豫豫,一听舒如绰这话,便斟酌了一下言辞说道:
“属下查到了一条消息,本来怀疑是一条假消息,但是证实之后却发现,这是一条货真价实的真消息。”
“什么消息?”这句话倒是勾起了舒如绰几分好奇心。
“谢迟谢东家和郡主殿下在大昭的时候便有婚约在身,好像是郡主六岁那年定下的,而信物则是一枚玉带饰。”隐一一股脑地将自己查到的消息都说了出来:
“而且不止于此,谢东家多年未婚,好像就是在找这个未婚妻,说祖辈留下的婚约必须要遵守。”
听得这话,舒如绰愕然抬眸。
她……她和谢迟,竟然有婚约在身?
这怎么可能,开什么玩笑?
而且,谢迟大了她九岁!整整九岁!
也就是说,她六岁定下婚约那一年,谢迟已经十五岁了!
这个年纪的少年按理来说已经怀春了,怎么可能同意娶一个那么小的姑娘?
还祖辈留下的婚约必须要遵从,她怎么不知道他谢迟何时变的如此听话?
而且……定亲信物是玉带饰,莫不是当年谢迟救场时拿出来的那个吧……
这样想着,舒如绰只觉得浑身战栗。
这都是什么事?
她现在跑过去质问谢迟昨夜为什么要非礼自己,如果那货光明正大的来一句:
“因为你是谢某人的未婚妻。”
那她舒如绰还要脸不要不脸?